去。
蒲长风收敛了脸上憨厚耿直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凝重,微微蹙着眉头,打起帐帘子,矮身进入自己的营帐。
帐中没有点灯,一抹黑影几乎与昏暗融为一体,闲适的坐在席间,摆弄着一只耳杯,甚至端起耳杯轻轻呷了一口。
那黑影转过头来,幽幽发笑。
他的笑声空灵,带着一丝丝的疯狂,被夜风撕扯,听起来并不真实。
露出的肤色惨白,黑影竟穿着一身黑衣斗篷。
蒲长风蹙眉看向那黑影。
黑衣斗篷目光灼灼,轻声道:“你来了,蒲长风。”
小野狗
蒲长风蹙眉道:“你怎么在此处?若是被人发现……”
“怕甚么?”黑衣斗篷幽幽的发笑:“我又不是只有燕太宰一个身份?如今我的身份,行走在会盟营地之中,没有人会怀疑。”
蒲长风的眉心还是死死皱着,道:“我与陛下多年不见,依着他的秉性,绝不会轻信一个多年未见之人,陛下令我盯紧北宁侯,表面上是信任于我,其实是令北宁侯盯紧我的一举一动才对,你半夜来此,实在不明智……快些离开罢。”
哆!
黑衣斗篷将羽觞耳杯重重的敲击在案几上,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他惨白的面色,唇角颤抖,仿佛是在笑,但是他的言辞间完全没有任何笑意。
“哦?你是在赶我走么?”黑衣斗篷道:“不想见到我?便像是当年一样,将我丢弃,将我卖掉?”
蒲长风的吐息瞬间凝滞,肃杀的表情再也绷不住,道:“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
黑衣斗篷抢先道:“是啊,你只是无奈,你们正人君子都会说这句话,只是无奈,没有法子,以前也是,如今也是,对也不对?”
蒲长风的表情更是松动,沙哑的道:“是我……是我对不住你,但我绝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你能回来,你能来见我,我欢喜还来不及,只是……你在神酿节的燕饮上闹出那般大的动静,替换了兹丕公的贽敬之礼,陛下大怒,势必要将你找出来。”
黑衣斗篷不屑一顾的道:“你怎知晓,是我替换了兹丕公的贽敬之礼。”
蒲长风一顿,道:“你的话是甚么意思?”
黑影斗篷喋喋发笑,道:“这些年来,兹丕公之所以能稳坐方国国君之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