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有词的道:“他本就不能做甚么,再者说了,就那小身板儿,也做不了甚么,不如陛下便应允下来,让臣……”
不等刘非说完,梁错又是绝然的道:“想都别想。”
“太宰?”乔乌衣催促道:“太宰可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梁错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来,一把拎着乔乌衣的衣领子。
乔乌衣身材瘦弱,几乎被梁错拎起来,道:“陛下,这是作何?”
梁错道:“乔卿会盟辛苦了,朕送你出去,回去好生歇息。”
梁错亲自打起帐帘子,把乔乌衣扔了出去,乔乌衣差点摔了一个踉跄,道:“陛下,你这是卸磨杀驴么?”
梁错挑唇一笑:“倘或乔卿真的是驴,朕不介意吃一顿驴肉胡饼。”
乔乌衣:“……”
会盟条款已然谈妥,剩下的便是双方签订盟约,盖上印信了。
第二日一大早,梁错带领着北梁的使团,燕然带领着北燕的使团,双方聚首在会盟大营之中,准备签订盟书。
燕然脸色显然不好,阴测测的看着梁错与刘非,道:“阴险之人。”
乔乌衣站起来,道:“燕主,你这般打趣陛下,陛下大人大量或许不介意,但你若这般诽谤太宰,乌衣不介意再杀杀价。”
梁错:“……”为何可以说朕,不可以说太宰?
燕然的脸色更差,显然被乔乌衣抓住了很多小辫子,完全不好开口,只能咬咬嘴唇,一副憋屈到内伤的模样。
咚!
燕然将印信盖在盟书上,道:“如此,你们可满意了?”
梁错微笑着也盖上“大梁之宝”的印信,道:“多谢燕主的慷慨大方。”
盟书一式两份,双方交换盖印,各自保存下来。
燕然冷笑了一声,道:“梁主,太宰,朕奉劝你们一句,乔乌衣可并非甚么善类,他往日里帮助朕也是尽心竭力,不留余地,今日还不是倒戈他人?你们可不要步了朕的后尘,到时候后悔呢。”
刘非微笑道:“多谢燕主的好意提醒,但不会有这么一日的,昨日乔卿还说要送非金矿丹砂矿玉矿脉呢。”
燕然听得一梗,乔乌衣甚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哼”了一声。
方国大司徒走上前来,躬身赔笑道:“诸位,再过些日子,便是老臣的独女出嫁的日子,老臣厚着脸皮,想邀请陛下与燕主,多逗留几日,赏脸参加老臣独女的喜宴,也好让老臣一尽地主之谊,款待诸位贵客。”
刘非多看了大司徒一眼,他可没有忘记,大司徒是晁青云的仇人,刘非与晁青云结为兄弟,自然要为大哥的事情尽心尽力。
大司徒在方国如鱼得水,过得简直不要太逍遥自在,还总是欺负自己养的“小狗”,便是方国国君兹丕黑父,若是不将大司徒撸下来,刘非也很难安心的离开方国。
刘非拱手道:“陛下,既然大司徒盛情邀请,陛下不如便卖个面子,多逗留两日?”
梁错知晓他的意思,大司徒专政,在方国肆无忌惮,此次难得来方国一趟,必然要拔掉这个毒瘤再走,才能更加安心。
梁错笑道:“既是喜宴,朕自然要沾沾喜气,如此也好,正好朕还未欣赏够方国的风土人情。”
大司徒大喜,连连道:“多谢陛下赏脸!多谢太宰赏脸!”
刘非挑眉,似乎发现了甚么,仔细去看大司徒,道:“大司徒这脸面……好似被甚么人扇了一巴掌?”
大司徒一僵,讪讪的捂着自己的脸颊,道:“没有没有,是老臣年岁大了,老眼昏花,不小心……不小心撞在门框上了。”
“哦?”刘非挑眉道:“是撞在门框上了么,怎么好似是手指印?”
大司徒干笑:“太宰您……您看错了,的确是撞门框上了。”
众人打算参加完喜宴再行离开,于是便移驾方国的宫殿下榻。
方国的地盘子,还没有北梁最大的城镇大,从会盟营地到方国的都城,不过一日路程。
大司徒准备了辒辌车,十足奢靡,请梁错和燕然各自上车,往方国的都城而去。
梁错坐入辒辌车,特意让方思去请刘非过来,虽路途不算太远,但还是需要整整一日,刘非身子骨羸弱,颠簸一日肯定吃不消,这辒辌车便不一样,冬暖夏凉,铺着软毯,还能躺着卧着,舒适自在的很。
刘非很快过来参乘,刚上了车,梁错还未来得及说话,眼神突然一变,道:“朕传太宰参乘,你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