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沈君子,沈君子似是水土不服,今日一早晨便吐了,医士已然前去看诊,看来是无法启程了。”
刘非蹙了蹙眉头,道:“罢了,那便原地歇息一日。”
队伍没有拆除营帐,原地休整了一日,哪知过了一天,那个沈兰玉竟还病着,还差人来说,水土不服之症哪里能这么快好的,最少需要原地休养个七八日才能启程。
嘭!
梁错拍了一下案几,冷哼道:“这个沈兰玉,分明是故意找邪茬儿,他怕是想要拖延去紫川的时机。”
刘非不屑的道:“沈兰玉以为拖延了时机,紫川山便是他家的么?”
梁错道:“不然朕出马,那个沈兰玉一向欺软怕硬,他看到了朕,自然不敢延误时机。”
刘非摇头道:“陛下不必出马,给他脸了?臣自有妙招。”
梁错点点头,道:“好,那便交给你,朕也放心。”
刘非当即让人去叫兹丕黑父,一起去找沈兰玉。
兹丕黑父先一步来到沈兰玉的营帐门口,不过并没能进去,他堂堂一个公爵,提着药囊站着,被拒之门外,沈兰玉的两个仆役十足骄横的挡着大门。
“我们家君子说了,还在病着,谁也不见!”
“我们家君子自己有医士,不需要旁的医士。”
“走开走开!还不快走?”
刘非走过来,呵斥一声:“放肆!”
那两个仆役看到是刘非,也不敢太过叫嚣,赶紧跪下来作礼。
刘非道:“兹丕公乃是陛下御赐的一等公爵,便是你们的宋国公来了,也要对兹丕公作礼才是,尔等仆役,竟如此放肆,难道是你们的主子教导的不成?”
“这这……”仆役支支吾吾。
刘非道:“打起帐帘子,兹丕公是本相请来,专门为沈君子医治病痛的。”
仆役没有法子,只好打起帐帘子,彼时沈兰玉还在懒觉,并没有起身,翻了身,不耐烦的道:“不是说今日不起程了么?!谁敢打扰本君子清幽!”
刘非走进去,道:“沈君子这模样,可不像是水土不服之症呢。”
沈兰玉还未醒来,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目,腾地坐起身来,道:“你……你……”
“你甚么你?”刘非道:“本相乃天官大冢宰,沈君子一口一个你,可不合乎规制罢?看来沈君子的确是病糊涂了,但并非水土不服之症。”
刘非招了招手,道:“劳烦兹丕公,给沈君子诊治一番。”
兹丕黑父上前,沈兰玉支吾道:“这……不劳烦兹丕公了,我自带了医士。”
“诶,”刘非道:“你的医士,如何能与兹丕公的医术相比?不瞒你说,兹丕公不但医术高超,还懂巫术,沈君子这模样,可不是单纯的生病,小心鬼上身啊。”
沈兰玉只是奉了太夫人之命,不想将紫川山庄就这么便宜的交给刘非罢了,因此故意拖延时机,哪里是甚么生病?
刘非幽幽的道:“兹丕公,给沈君子,扎两针。”
“是。”兹丕黑父上前,从药囊中一掏,然后一抖,哗啦一声,一只卷轴打开,里面竟是满满的银针,细如发丝,粗似铁杵,应有尽有!
刘非故作一脸好奇的看向其中一根铁杵般的银针,道:“兹丕公,不知这是做甚么用的?”
兹丕黑父拿起那根银针,比着阳光,在手中晃了晃,道:“太宰有所不知,此银针是用来刺天灵所用。”
沈兰玉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脑袋。
刘非拉长声音,笑道:“哦——用来刺天灵盖的?那岂不是正好用来驱小鬼?适合沈君子,还不给沈君子下针?”
“不不不,”沈兰玉摇手道:“我只是简单的水土不服。”
刘非道:“沈君子,切勿讳疾忌医。”
沈兰玉挣扎:“我真的只是简单的水土不服!”
刘非挥手道:“来人啊,压住沈君子,不要让他乱动,这么粗的针,万一扎偏了,扎进眼珠子里,嘶……那可就疼了!”
沈兰玉狠狠打了一个哆嗦,眼看着兹丕黑父拿着铁杵越走越近,铁杵反射着阳光,沈兰玉甚至能感觉到,铁杵拨开自己头发,摩挲着自己头皮的感觉,脊背一阵阵发麻,涔涔的冷汗滚滚而下。
“等、等等!!”沈兰玉惨叫出声。
刘非挑眉,道:“沈君子,怎么了?”
沈兰玉嘴唇哆嗦,艰难的道:“我突然好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