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饮茶。”
梁多弼敲着案几,道:“我们的茶都洒了,你们合该再上一壶!”
跑堂的赔笑道:“这位君子,实在不好意思,咱们今日最后一壶茶,已然给上宾上过了,实在是没有了。”
梁多弼被气得要死,好好儿一块号牌,只是吃个茶而已,三番两次的被阻挠,便是吃不上这一口了。
因着今日的君子醉已然卖完,梁多弼是想喝也喝不到,二人只好吃了点菜肴,离开了茶楼。
梁多弼咂咂嘴,道:“这菜色好是一般,与隔壁的春酆楼差太远了。”
刘非也是觉得如此,别说是和春酆楼比了,就是普通人家做出来的菜色,也比这喷香许多。
刘非的告假只有一日,第二天还有朝参,便早起进了宫,前去朝议。
朝议大殿站满了臣工,刘非放眼望去,看到好几个昨日茶楼遇见的熟人,不知这些人昨日除了吃茶,还去了甚么地方,好似彻夜未眠,一个个表情萎靡,哈欠连天,与昨日吃茶的兴奋,简直判若二人。
散朝之后,梁错说找他有事,叫他到路寝殿来一趟,刘非以为是甚么要紧之事,立刻便到了路寝殿。
梁错双手放在膝盖上,完全是一副乖巧坐的模样,面前摆着一只精致的食合,笑容十足温柔,道:“刘非,快来。”
刘非有些奇怪,走过去道:“陛下,可是有甚么要紧事儿?”
“要紧,太要紧了。”梁错将食合推给刘非,道:“朕想了一整日,觉得你说的对,那个军师,虽性情古怪了一些,藏头露尾了一些,但此次紫川山一事,他的确帮了不少忙,朕合该感谢他才是。”
刘非挑眉,更是奇怪,总觉得梁错这言辞,也太……假了。
梁错继续道:“听说他喜欢枣泥糕?朕特意令膳房做的枣泥糕,如不然,你将这枣泥糕,带给军师如何?也算是朕聊表心意了。”
刘非狐疑的道:“陛下,这枣泥糕……没有投毒罢?”
“怎么会?”梁错一脸严肃正义的道:“朕乃大梁天子,行得端坐得正,怎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这真真儿是朕的心意,请你代为转达。”
刘非点点头,道:“也好。”
刘非提了点心食合,便离开了,梁错等刘非离开,这才笑出声来。
刘非回了太宰府,让刘怖去传话,请素衣之人来一趟,说是有东西要送给他。
当天晚上,刘非正准备更衣歇息,舍门“呼——”一声被风吹开,一条白影倏然出现。
那白影戴着白玉面具,面具上一条金线,正是刘非亲手修复的那张面具,不是刘怖的义父还能是谁?
“你找我?”素衣之人走过来。
刘非将食合推过去,道:“喏,这是梁错送给你的,说紫川山一事,你帮了大忙,所以特意让膳房做了你喜欢的枣泥糕。”
素衣之人抬起手来,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挑,将食合的盖子打开,露出里面精致漂亮的枣泥糕。
他拿起一只枣泥糕,并没有放在口中,而是双手一分,直接将枣泥糕一分为二的掰开。
刘非眨了眨眼睛,这枣泥糕的内馅儿,怎么是黄的?一点也不枣泥。
一股刺鼻的辛辣味扑面而来,呛得刘非咳嗽起来,道:“芥辣?”
怪不得梁错突然那么好心,原来这枣泥糕里,只有外面薄薄一层枣泥,里面混合的全都是芥辣。
素衣之人不屑的冷笑一声,把芥辣口味的枣泥糕扔回食合中,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道:“梁错还是如此幼稚,果然一点子也没变。”
刘非挑眉,似乎抓住了重点,道:“你很了解他?”
素衣之人的表情藏在面具之下,看不出任何变化,但他的嗓音明显变了,冷然的道:“并不是了解……而是怨恨。”
素衣之人抬起头来,紧紧凝视着刘非的眼目,幽幽的道:“无论梁错对你多好,刘非,记住我与你说的话……帝王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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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非同样深深的凝视着素衣之人,道:“你到底……知晓甚么?”
素衣之人道:“我曾也妄图逆天改命,到最后……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可笑的炮灰,可有,亦可无。”
他说着,沙哑的又道:“但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的一边,你只要记住,我会保护你……永远。”
刘非夜间休息的时候,都在考虑素衣之人说的话,睡得朦朦胧胧,第二日早上有些子犯困,登上辎车入宫,打算在车上再睡一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