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刺,那咱们便添一把火,让这个肉中刺,更为扎人一些。”
刘离似乎又是明白了甚么,笑道:“你是想要……”
“无错,”刘非点点头,道:“如果此时将谢文冶已然清醒的消息宣扬出去,那个背后之人必然要坐不住。”
刘离笑道:“你也很会钓鱼。”
刘非道:“还是哥哥教的好。”
梁错看着刘非与刘离你一言我一语,二人心有灵犀,简直不点自通,自己杵在旁边,仿佛根本插不上嘴,登时心里酸溜溜的,便是连长辈的醋也要吃一口。
刘非让人将谢文冶清醒的事情传出去,尤其要往朝廷里传,君子茶楼的常客都是朝廷里的达官显贵,背后东主必然掌握了不少人脉与消息,只消将谢文冶已然清醒的假消息传入朝廷,然后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便可。
夜幕浓郁而透彻,太宰府中一片寂静。
沙沙——
好似是轻微的跫音,几条黑影从院墙翻入,快速往太宰府的后院而去。
刺客悄无声息地摸到一处屋舍跟前,十足小心谨慎,先是仔细查看,确认屋舍之中的人已然熟睡,吐息平稳,这才谨慎的推开门走进去。
他们手中握着利刃,高高举起利刃,动作干脆利索,往软榻上砍去。
嗖嗖嗖嗖——
“嗬!”
“嘶……”
刺客来到榻边,脚下似乎踢到了甚么,力度很小,十足不起眼儿,但的确是踢到了甚么,仔细一看,是一根细线,已然被刺客踢断。
细线仿佛是机括,无数的银针射过来,扎在刺客的身上,有的扎在背上,有的扎在手上,有的扎在脸上。
银针很是细小,仿佛毛毛雨,只是稍微有点疼,疼痛的感觉甚至没有惊吓大。
与此同时,榻上熟睡的男子突然发难,一把掀开被子,他的被子里竟然藏着长剑,那男子根本不是谢文冶,而是刘怖!
“是陷阱!”
“有诈,快撤退!”
“有啊,啊,啊啊……”
刺客喊着喊着,突然含糊不清起来,嘴巴张开着,竟开始不受控制的流口水。
那含糊不清的刺客,脸上扎着细细的银针,因为一时情急,银针还未能拔下来。
其他几个刺客震惊诧异的看着他,哐当——
不等其余的刺客奇怪,那被银针扎了手背的刺客,突然将兵器一扔,沉重的兵器砸在脚上,居然不觉得如何疼痛。
那刺客明显感觉手背发麻,没有了知觉,连兵器都握不住。
另外被扎了后背的刺客,干脆咕咚一声,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啪啪啪!
有人抚掌,慢悠悠的走出来,正是刘非!
刘非面带微笑,仿佛在看一场好戏,道:“精彩,实在太精彩了,还是兹丕公的麻药好用。”
无错,那些银针,正是兹丕黑父研制出来的麻药,且是最新型的麻药,只需要一点点,无论甚么刺客,甚么死士,便算是一头牛,瞬间也能被药倒,连自尽都不能。
刘非道:“劳烦大侄子,把这些刺客都抓起来。”
大侄子刘怖:“……”
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众人便抓住了几个死士,刘离也走出来,道:“下一步,便是审问这些死士,当然……还有放出谢文冶被刺身亡的消息。”
刘非笑眯眯的道:“真是愈发有趣儿了。”
太宰府连夜放出了刺客夜袭,谢文冶被刺身亡的消息,甚至为了逼真,还撒了几盆鸡血在门口,看起来十分的惨烈悲壮。
丹阳城是最藏不住消息的地方,加之刘非有意透露消息,第二日一大早,整个朝廷都听说了,太宰府混入了刺客,还杀了一个疯子。
因着入宫早,朝廷都会准备朝食,臣工们聚集在用饭的堂中,这是每日早晨交流消息,互通有无最好的地方,一面用膳,一面闲谈八卦。
“听说了么?昨日太宰府,遭遇了刺客!”
“还死了一个人呢!”
“甚么人?”
“听说是个教书先生,和前些日子查封的君子茶楼有干系。”
“我便说,那个君子茶楼不简单。”
“谁说不是呢……”
刘非与刘离进入饭堂,找了靠边的案几坐下来,听听八卦,果不其然,今日饭堂中的八卦,都太宰府遭遇刺客一事。
刘非笑道:“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