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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成想,太夫人的计划被刘非识破了。
那日刺客刺杀谢文冶不成功,全部落网,太夫人的底细和接下来的谋划,早就被刺客和盘托出,因此刘非提前知晓,太夫人想要谋害河兴侯,早一步设下圈套,将计就计。
“不!不!”太夫人使劲摇头,道:“君子醉,会……会令你们上瘾,会令你们肝肠寸断,你们得听我的,拥护我儿上位!!”
梁错冷声道:“想用一家茶楼,便颠倒我大梁的社稷,你也太过痴人说梦了一些,来人……将叛贼拿下。”
太夫人脸色狰狞,眼眸晃动,大喊着:“不!老身不甘心!”
她说着,袖袍一抖,竟退出一把匕首来。
参加祭祀,都是要解剑的,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没有佩戴兵刃,太夫人举起匕首,疯狂的冲向人群。
“当心!”
梁错一把搂住刘非,将人紧紧护在怀中,刘离刚要扑向刘非,已然被梁任之一把拽住,将人往后一带。
哪知疯癫的太夫人并不是瞄准刘非,而是举着匕首发疯的刺向梁饬,嘶声力竭的怒吼着:“都是你!是你抢走了我儿的国公之位!老身就是死,也要将你拉下黄泉!!!”
嗤——!!
鲜血喷溅,一抹高大的黑影突然冲出来,一把抱住梁饬,用自己的背心护住梁饬,太夫人的匕首刃端全部没入血肉之中,只留下一个把手。
滴答——
滴答……
鲜血涌出,染红了黑色的龙袍……
梁饬震惊的睁大眼目,眼看着突然冲出来,挡在自己面前之人。
竟然是……
——梁多弼!
太夫人反应过来,惨叫道:“多弼!多弼——!”
梁多弼身形一晃,染血的高大身躯压着梁饬,一起倒在地上。
士兵冲上前来,将太夫人押在地上,太夫人嘶吼着:“多弼!老身的乖儿!!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我儿!老身与你们拼了!!”
梁饬摸了一手鲜血,怔愣的不敢置信,颤声道:“医士……医士,救救他……”
刘非连忙道:“快,去请兹丕公!”
梁多弼极其虚弱的道:“不用……不用救我,我……我是个无用之人,死了才能令……令大家安心……”
今日梁多弼黄袍加身,若是不死,必然便是插在朝廷中的一根毒刺。
梁多弼的意识已然有些不清醒,扯开唇角,没心没肺的笑起来,道:“不要救我……求你了,好哥哥。”
说罢,梁多弼似乎没了气力,缓缓闭起眼目……
你会消失
梁多弼缓缓闭上眼目,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
鲜血源源不断从他的胸口流淌,顺着黑色的衣襟,一点点蔓延,浓烈的血腥随着秋风扩散开来……
血……
刘非盯着梁多弼胸前的伤口,不知为何,心口突然涌出一股不适的感觉,那种感觉仿佛正在膨胀,不断的扩大,压抑着自己的心窍。
有甚么东西,在刘非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烁着,分明刘非是个心盲症患者,除了预示之梦,他难以脑补出任何画面,但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闪烁着一些奇怪的镜头。
亮斑,鲜血,夹杂在一起,不停的闪烁着,伴随着胸口剧烈的疼痛。
“嗬……”刘非倒抽一口冷气,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身子轻微摇晃,几乎无法站立。
——朕……
——再也不会信你。
——从今往后,我梁错与刘非一刀两断!
奇怪的画面还在刘非的脑海中闪烁着,仿佛滔天的巨浪,不停的翻涌,随着画面的不断清晰,刘非的胸口也愈发疼痛,冷汗从额角涔涔流下。
“刘非……刘非……”
“刘非……你怎么了……”
刘非似乎听到有人在与自己说话,可是疼痛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元,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只能用毫无焦距的眼神,恍惚的盯着梁多弼的鲜血。
“刘非!”刘离注意到了他的恍惚,赶紧上前,一把抓住刘非。
刘离想要唤醒刘非,却不知怎么的,刘离的身子突然一歪,毫无征兆的摔倒。
梁任之冲上来,一把将刘离抱在怀中,刘离的神情十足恍惚,一瞬间虚弱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刘非!”
“刘离……”
刘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