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山与大部队汇合,紫川山的官员安排了燕饮,为梁错接风洗尘,就在今日晚上。
众人到了紫川山,各自去更衣洗漱一番,好一会子参加燕饮。
梁多弼揣着那只小木狗,兴奋的来到刘非下榻的屋舍门口,准备等一会子刘非过来,就将小木狗送给他。
梁多弼独自等着,一会儿笑,一会儿有些羞赧,总之表情精彩纷呈。
踏踏踏……
是跫音,刘非果然从远处走来。
就在梁多弼要迎上去的时候,有人一把抓住刘非,将刘非拉入怀中,是梁错!
梁错拉住刘非,不让他进屋,道:“你方才与梁多弼那个小子走得太近,朕吃味儿了。”
梁多弼睁大眼睛,下一刻差点惊叫出声,梁错竟突然吻下去,含住了刘非的嘴唇厮磨,刘非也没有推开梁错,甚至伸手搂住了梁错的脖颈,主动回应起亲吻。
“嗬!”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拉住梁多弼,将怔愣的梁多弼拉到墙后。
“嘘!”梁多弼刚要大喊,对方已然出声,道:“是我。”
是宋国公梁饬。
梁多弼一脸委屈的看着他,道:“太宰……太宰和陛下……”
梁饬抱臂冷笑,道:“我说甚么来着?你偏不听。”
梁多弼更是委屈了,道:“陛下文武双全,长相又俊美,地位尊贵,我……我和陛下是不是差太远了?”
梁饬挑眉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梁多弼眼神雪亮,道:“那你说,我比陛下强在何处?”
梁饬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过了良久,道:“你……可进取的地方更大。”
梁多弼迟疑的道:“你……是不是在损我?”
梁饬:“……”
梁多弼的木头小狗没能送出去,怀春的少男梦突然被打碎。
紫川山的燕饮开始之后,梁多弼便愁眉苦脸,一面叹气,一面饮酒。
刘非很快发现了他的古怪,走过来道:“可是伤口又疼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梁多弼抬头看着刘非,深吸一口气,然后“唉——”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太宰,你让我自生自灭的好。”
刘非:“……?”
梁饬在一旁抱臂道:“太宰不必多虑。”
刘非见他身子没事,便点点头离开了。
“唉——”梁多弼又是狠狠叹了一口气。
“唉……”
“唉、唉、唉……”
梁饬终于忍无可忍,黑着脸道:“再叹气,下个月的月钱便没有了。”
梁多弼连忙捂住子自己的嘴巴,使劲摇头。
刘离走过来,在梁多弼身边坐下来,微笑道:“小君子这是怎么了?一直叹气不止?”
刘离与刘非穿的衣裳不一样,因此梁多弼一眼辨认出了来者是太宰的“哥哥”,摇摇头,道:“没甚么,郁结于心罢了……”
刘离笑得了然,道:“小君子可是心仪于我弟弟?”
“你……”梁多弼震惊的道:“你怎么知晓?”
刘离轻笑:“小君子一片痴情,还为我傻弟弟准备了礼物,我如何能看不出来?”
梁多弼摇头道:“不不,可是……太宰已然心有所属……”
刘离挑眉,道:“刘非与陛下么?”
梁多弼瞪眼道:“你也知晓?”
刘离点点头,道:“自然知晓,只是……他们是不可能的。”
“为何?”梁多弼吃惊的道:“这话怎么讲?我亲眼所见,太宰与陛下很是亲密,甚至……甚至……”
甚至还在亲吻。
刘离垂下眼目,幽幽的道:“小君子虽不在朝中为官,但也明白甚么叫君,甚么叫臣,对么?”
梁多弼一脸迷茫,有些没听懂。
刘离轻笑道:“君主的宠爱,哪里有天长地久的呢?来时如洪,退去如潮,不过都是人世间的规律罢了,没有一个是例外的。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陛下的宠爱,总是有时限的,又如何能一辈子爱惜刘非?因此我才说,他们是不可能的。”
梁多弼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
刘离铺垫了那么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小君子心仪于刘非,大可放心追求。”
“当真?”梁多弼眼眸雪亮。
刘离点点头,道:“自然,小君子赤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