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上,轻轻吻掉他的泪痕。
梁翕之前一刻还像是炸毛的小猫,下一刻再变成木鸡,一脸呆滞,嘭,面色通红起来,挣扎道:“你、你做甚么!”
晁青云想起了刘非的话,梁翕之看似无理取闹,其实是因着没有安全感,他其实很胆怯,害怕遭受背叛,所以总是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晁青云严肃的道:“晁某愿意一辈子跟随主公,无论主公赶不赶我走,我都是主公的人。”
“你……”梁翕之没想到晁青云如此直白,他的心窍猛跳,眼眶愈发酸疼,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晁青云心疼的替他擦掉眼泪,轻声道:“别哭了,主公。”
“咳咳……”刘非并不想破坏气氛,但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自己虽然不是咋呼的人,但存在感也不至于如此之低,竟是被那二人给无视了。
他稍微一咳嗽,梁翕之这才回过神来,吓了一大跳,连忙推开晁青云,结果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的又是呲牙咧嘴:“哎呦……疼!疼疼疼……”
“主公!”晁青云扶着他,道:“没事罢?”
梁翕之满脸的尴尬,道:“没……没事。”
刘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道:“看来曲陵侯的身子并无大碍,那就劳烦青云大哥,好好儿的照顾曲陵侯。”
“谁……”梁翕之嘟囔道:“谁要他照顾!”
刘非道:“非只是替陛下来送补品和伤药的,曲陵侯并无大碍,那非便回去复命了。”
“等等。”梁翕之叫住他。
刘非道:“曲陵侯,可还有事儿?”
梁翕之沉下脸色,道:“行印一事,我觉得十足蹊跷,是不是有人知晓我今晚会去抢牙旗,所以趁着我不在营帐,故意把行印的盒子,放在我那里,栽赃陷害于我!”
说罢,又说道:“肯定是那些南人干的!太宰你也看到了,那些南人对咱们多有不满!虽然已经归顺,但骨子里都是反骨,就好像豺狼一样,实在狡诈……且陛下南巡盛典,若是他们搞出一些幺蛾子来,必然会挑起南北争斗,届时怕是要揭竿而起!”
刘非眯了眯眼目,道:“曲陵侯便不必担心了,这件事情已然交给司理大夫梁任之处置,司理秉公执法,定然会将行印找回来的。”
刘非对晁青云道:“照顾好曲陵侯。”
晁青云点点头,刘非便离开了营帐,往御营大帐去复命。
梁错见他回来,道:“梁翕之和赵舒行可好?”
刘非道:“陛下放心,都无大碍,兹丕公已然全部看过了,将养几日便可大好。”
梁错叹了口气,道:“那便好,希望他们明白朕这么做的用意。”
刘非挑眉道:“北宁侯深明大义,十足理解陛下的做法,曲陵侯如今只顾着对南人愤恨,也并未将陛下的责罚放在心上,然……这就是问题。”
刘非的话锋一转,道:“臣方才去探了口风,赵舒行虽是君子,但赵舒行手下之人,并非人人都是君子,他们觉得行印丢失,乃是被曲陵侯盗取。而曲陵侯的手下,则是觉得赵舒行阴险狡诈,嫁祸他们侯爷,双方都有怨言,陛下……这已然不是行印的问题,是有人想要借助行印丢失,引发南北大战。”
梁错眯起眼目,沙哑的道:“而且……此人藏在曲陵大营的附近,他知梁翕之会去抢夺牙旗,营帐无人,于是干脆来了一场栽赃嫁祸。”
刘非点点头,道:“陛下与非想到一处去了。”
他说到此处,突然笑起来,道:“不如,我们便让梁翕之闹起来。”
“闹?”梁错有些不解。
刘非道:“这个背后之人,不就是想看南北矛盾,进而挑起大战么?梁翕之一旦闹起来,正中他的下怀,那个最欢心的,不就是背后之人么?”
梁错沉声道:“你想把他引出来。”
刘非幽幽的道:“是连根拔除。”
梁错揉了揉额角,道:“只是……怎么让梁翕之闹起来?那个背后之人说不定就藏在曲陵大营中,你与朕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目之下,如何才能让梁翕之闹起来,又不令他起疑心呢?”
刘非神秘的对梁错一笑,道:“这还不简单么?”
刘非并没有去找梁翕之,而是去找了晁青云,请晁青云配合自己一件事情。
“去见北宁侯?”晁青云有些诧异。
刘非点点头,似笑非笑的道:“正是,还请青云大哥,偷偷摸摸,背着曲陵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