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唯一的读书人,老朽恐怕自己说不清楚,所以……所以老朽才请小赵前来告状。”
刘非道:“赵歉堂,如今你可以说了。”
那官员狠狠的瞪着赵歉堂,似乎是在威胁他,敢多说一个字,便叫他好看。
赵歉堂干咽了一口口涎,似乎有些子害怕。
刘非淡淡的道:“你放心大胆的说出口,陛下在此,还有谁可以为难于你?”
赵歉堂拱手道:“是,太宰。”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太宰,这位老丈有一子,往来南北经商,早些因为船税的减免,生意变得红火起来,愿意来往赵河做生意的商贾亦越来越多,只是……”
之前刘非与南赵谈判,要求南赵减免船税,这样无非是打破了南赵对船贸的垄断,如此一来,无论是北梁的商贾,还是南赵的商贾,都可以在赵河经商,一时间船贸更是发达。
后来北梁兼并南赵之后,赵河便不再是南北的分界线,如此一来,船贸更是统一,按理来说,这对商贾是一件大好事儿,但好事的同时,弊端也显露了出来。
老丈的儿子这一年赚了不少银钱,本打算回乡来孝敬老丈,他想要将经商的碎银重铸,打造成整银,方便带回来,但问题便来了。
碎银重铸,都是需要交纳火耗的,所谓火耗,便是碎银重铸成整银之间的消耗。
南赵刚刚归入北梁,还未能选拔出真正的掌官,很多官员沿用了当地原本的官员,还有临时调配前来的官员,以至于南北混杂。
老丈的儿子在交纳火耗之时,本已经交纳了一份火耗,结果上面又要他交纳一份火耗,说是上官没有收到他的火耗,一定要让他补齐,补来补去,最后火耗的数量,竟是比他熔的碎银还要多!
也就是说,这一年白干不说,还要倒贴进去银钱。
嘭!
梁错狠狠一拍案几,呵斥道:“赵河竟有此事?”
官员吓得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陛下明鉴,这……这其中定然有甚么误会……毕竟……毕竟赵河的官吏刚刚换新,这旧的去新的来,难免……难免出现一些交接上的失误,只是个例……个例……”
哪知赵歉堂一点子脸色也不会看,道:“陛下,太宰!这不是个例!”
“你……”官员气得指着赵歉堂的鼻子,道:“你休要胡言乱语!小心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