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跑过来,将披风披在他身上,水风太大,这般湿漉漉的,着了风邪便坏了。
梁翕之垂着头,道:“陛下……你、你责罚我罢!是我轻敌,以为他们只是区区毛贼,没想到……他们是狡诈的区区毛……阿嚏!毛贼!”
梁错还以为今日能抓住水匪,一探究竟,没想到这些水匪,竟然还有些子本事,倒是出人意料。
梁错道:“这不怪你,快些去洗漱更衣,不要生病。”
梁翕之本就没脸见人,听梁错这么说,赶紧跑到船舱,恨不能直接从甲板打个洞,一头扎进船舱里。
仇亢感叹道:“这些水匪,就是阴险狡诈,实在阴险狡诈!他们的狠招数,还多着呢!”
梁错幽幽的道:“仇亢你先退下。”
“是。”仇亢不敢多言,赶紧退下去,离开了战船的甲板。
梁错看向梁任之,道:“方才你是如何提前得知,那些水匪的船体,嵌入了锐器?”
梁任之目光一动,拱手道:“不瞒陛下,其实臣也是突然想到,水匪的这些战船,与在赵先生屋舍中,看到的图纸十分相似,那其中一张图纸上,画的正是如此战船,船只小巧如鱼,船帆如鹰,船头和两侧镶嵌锐器,可以撞击船只与礁石开路。”
众人的视线成功的从梁任之身上,转变到了赵歉堂身上。
赵歉堂“啊?”了一声,挠了挠下巴,道:“我……我的图纸?我记得那只鹰船的图纸……没有摆出来啊……”
刘非仔细回想了一下,赵歉堂的屋舍中,的确挂着很多图纸,有的图纸甚至便画在墙上,看得出来,赵歉堂这个人很痴迷于研究这些活计。
刘非虽不说过目不忘,但那些图纸十足新奇,当时多看了几眼,他不记得有这么一张鹰船的图纸。
刘非侧头看了一眼刘离,刘离也正看着他,二人交换了一下目光,刘非更加肯定了,梁任之在说谎,当时赵歉堂的屋子里,起码明面上,并没有摆着这张图纸。
梁错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水匪的战船,是你设计的?你与水匪,是一伙的?”
“不不不,”赵歉堂使劲摇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水匪的同伙,不过……不过那鹰船,的确……的确是草民设计的。”
刘非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歉堂搓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