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之人了!”
“甚么?!”倪豹震惊,拍案喝道:“谁?你心仪之人,是谁?”
赵歉堂没说话,但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刘非。
倪豹虽有时候有些子憨劲儿,但他还是聪敏的,瞬间明白了过来,赵歉堂喜欢的人,正是刘非!
若不然,也不会为刘非,三番两次的舍身相救,连性命都豁出去了。
倪豹又拍了两下案几,道:“好!你不愿意与我成婚,好啊!”
倪豹矛头一转,指向刘非,道:“那你便与我成婚,等我娶了天官大冢宰,大梁的皇帝,还是要放了我兄弟。”
刘非:“……”城门失火,殃及……关我甚么事?
“勿追!”
梁任之一把拉住刘离,那些水匪逃窜的飞快,瞬间消失了踪影。
刘离一把甩开梁任之,冲到府署的墙边,顺着河水一看,水匪的船只速度极快,根本追赶不及。
咚!
刘离狠狠砸了一下墙面,他的手腕本就扭到了,登时砸的钻心刺骨的疼痛,不由“嘶”了一声。
“你怎么样?”梁任之追上来,连忙扶住刘离,检查他的手腕。
刘离眼睛一眯,突然后退一步,“唰!”从梁任之手中夺下长剑,反手搭在梁任之的脖颈上。
梁任之手中握着佩剑,本可以不被刘离夺走,但他下意识松了一下手,似乎是怕伤了刘离,刘离的手腕本就带伤。
“别动!”刘离冷声呵斥。
梁任之眯了眯眼睛,道:“刘君子,你这是甚么意思?”
“甚么意思?”刘离冷哼道:“我才要问你,是甚么意思……方才你本可以救刘非,为何无缘无故慢了一步,若不是赵歉堂舍命相救,此时刘非已经……”
他说到此时,只觉得心窍发拧,不敢再去想。
梁任之的表情慢慢镇定下来,那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冷漠与阴沉。
刘离道:“你与那些刺客,是一伙儿的?”
梁任之摇头道:“不是。”
刘离质问:“那你为何要害刘非?”
梁任之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沙哑的道:“我听到了……”
他说的没头没尾,顿了顿,缓缓继续道:“那日……赵歉堂与你说的话,我听到了……只有正主死了,影子才能活下来。”
“你……”刘离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几乎握不住长剑,不敢置信的道:“你说……甚么?”
梁任之深深的凝望着刘离,沙哑的道:“只有刘非死了,你才能活下去……我想让你活下去。”
刘离吐息急促,眼神快速波动,上下打量着梁任之,几乎是拼尽全力,才从嗓子里挤出质问的声音,道:“你到底……到底是甚么人!”
真实身份
“你到底是甚么人!”
面对刘离的质问,梁任之面色平静,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缓缓开口,却是道:“如果刘非不死,你甚么也得不到,到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只能是刘非……”
刘离目光颤动的盯着他,满脸的戒备。
梁任之幽幽的道:“我想让你活着……活下去……不管用甚么法子,便算是不择手段……”
刘离狠狠一眯眼目,将手中的长剑往前递去,呵斥道:“你到底是谁!”
梁任之还是没有回答刘离,刘离手中的长剑都在颤抖,沙哑的道:“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嗤!
刘离手腕一转,一声轻响,长剑削铁如泥,立刻在梁任之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沙哑的道:“你若不说,今日……我便杀了你!”
梁任之甚至笑了一声,轻声道:“能死在你手里,我是欢心的……”
刘离手抖得更加厉害,一半是被气的,另外一半却不知是甚么,心窍翻涌,仿佛滔天海浪,就在二人僵持之时,嘈杂的脚步声冲向赵河府署,是梁错带兵回来了。
梁错冲入府署,呵斥道:“怎么回事?!刘非在何处?”
刘离的目光晃动,梁任之知晓的事情太多了,这些事情是梁错不能知晓的,若是执意逼问梁任之,梁错也会知晓刘非与自己的干系,到时候便说不清楚了。
刘离愤恨的将长剑一丢,沙哑的道:“刘非被水匪劫走了。”
“甚么?!”镇军将军仇亢大喊一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那些水匪可都是……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太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