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子还活着,你又得罪了北梁,他们联合起来,便是你的死期!”
“死期?!”灵童道:“我可是刘非啊!你心心念念的殿下!你怎么可以背叛于我?”
“是了,”灵童一笑,道:“肯定是药量太少了。”
他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拨开瓶塞,慢慢蹲下来,一把钳住祁湛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祁湛因着毒药的困扰,已然虚弱无力,再加上受伤与失血过多,此时根本无法反抗。
灵童将毒药灌入他嘴里,哈哈大笑着道:“喝罢!都喝了!等喝完了,你还是我的走狗!”
祁湛使劲闭起嘴巴,却被灵童甩了一巴掌,脸面上登时出现了一条抓痕,鲜血淋淋。
灵童幽幽的道:“我是你的殿下啊!你必须听我的话!”
他说着,掰开祁湛的嘴巴,将整瓶毒药全部灌进去。
“咳——!!咳咳……”祁湛趴在地上,想要呕吐,但失血过多头晕目眩,根本甚么也吐不出来,反而流了一身的汗。
祁湛沙哑的冷声道:“想要变成刘非,你做梦!”
灵童发狠的瞪着祁湛,道:“你放心,等药效发作,我便是你的殿下,甚么刘非啊,影子啊,你根本分不清楚……”
刘非和燕然都受伤了,兹丕黑父赶紧前来医治,给二人将伤口包扎起来。
燕然看着刘非肩膀上的伤口,眼神微微有些暗淡,低声道:“你……为何救我?”
燕然总觉得,自己与刘非的干系,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燕然还不知刘非身份之时,对刘非很有好感,总觉得莫名的亲近。
但后来,北燕和北梁若即若离的干系,让燕然不敢亲近刘非,自然而然的保持距离。
为何?
刘非看着燕然,心想着,虽然自己没有以前的记忆,但其实燕然是自己的亲弟弟,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眼看着弟弟出事,总不能见死不救罢?
刘非道:“燕主不必多想,如今燕主与陛下是盟友,一起对抗灵童叛军,自然是要想扶相持才对。”
燕然垂目道,轻声道:“谢谢……我又欠了你一次。”
刘非看着低眉顺眼的燕然,莫名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还挺可爱的,就是平日里太要强了,总是端着架子,若是能哭一哭,便更可爱了……
梁错站在一面,盯着兹丕黑父给刘非包扎,突然觉得刘非的面容,有些子古怪,愈发的戏谑,令人后背发麻,莫名冒出一身冷汗来。
刘离推开屋舍大门走进来,连忙来到刘非跟前,道:“伤口如何?伤的这么大?”
刘非道:“无事,划破了皮而已,只是看着大,但伤口不深。”
他岔开话题道:“如何,细作找到了么?”
刘离叹了口气,道:“找到了。”
刘离方才不在,便是被刘非派出去寻找细作了。
那么多北燕将士都见过燕然,很快灵童便听说了消息,肯定有一个是细作,刘离心细,刘非请他去排查,果不其然,刘离便发现了端倪。
刘离道:“已然抓起来了,就关押在圄犴之中。”
刘非道:“甚好,咱们现在就去审审他。”
刘离无奈的道:“当心身子,小心把伤口抻裂。”
梁错立刻扶住刘非,道:“朕来,朕扶着刘非。”
“药——药啊!给我药——”
刚靠近府署的圄犴,便听到里面传来大喊的声音,拖着长音,有气无力,却莫名的嘶声力竭,便是那个被关押的细作在叫喊。
被关押的细作,也就是那日前去给灵童通风报信的将领,此时五花大绑,被捆得严严实实,他垂着头,仿佛一条死鱼,口中时而亢奋,时而有气无力的叫喊着。
“药……给我药……快给我药!!!我要死了!快给我药啊!不然我会死的……”
刘非挑眉,道:“甚么药?”
那细作立时抬起头来,双眼绽放着光彩,激动的道:“就在我的屋舍!包袱之中,有一个小瓶子!求求你,给我!药!那是救命的药!!”
刘非转头对兹丕黑父道:“劳烦兹丕公,去看看那药,是不是君子醉。”
“好,”兹丕黑父道:“臣这就去。”
兹丕黑父很快去而复返,道:“陛下,太宰,这就是君子醉!一模一样!”
果然!
刘非心中一震,看来那个灵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