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没想到你有胆吩咐我去做,却没胆承认啊?没事我去偷你镯子干嘛?这是你赏给我的啊。”
“不……不是。”二姨娘拼命摇头。月茹和月晴杵在一旁,不敢支声。月齐扁扁嘴,噙着眼泪怕怕的缩到了月茹怀里。
鄢月瞥了眼月画,见其一脸平静,全当看戏。
“那当初,是你将我掳走,毁容丢河里的吗?”鄢月紧盯着那人,问。
那人点头,爬到鄢月脚边不停地给她叩头:“是,是小的做的,四小姐,是小的一时糊涂,见钱眼开,听从了二姨娘的吩咐,差点害死你。小的对不起四小姐,还请四小姐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了小的死罪吧。”
鄢月定定的望着他,幽幽开口:“既然如此,你且告诉我,当初,你用刀子在我左脸上划了几下,在右脸上划了几下?”
说完,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月画,却见她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当即心下冷哼。而秦泰亦是愣了愣。
“这……”那人犹豫着,“当时小的心里也害怕,实在、实在不记得划了多少下。对不起,四小姐,小的、小的糊涂,做下这等恶事。”
“那你用刀划了我额头吗?”鄢月继续问。众人皆一副不解的神情:事到如今,还问得这么仔细做什么?
“这,小的不、不记得了,当时、当时真的害怕,只胡乱划了几下,没注意划到哪里了。”
鄢月勾唇:“你是不记得,还是……根本就不知道?”声音,骤然转冷。
月霄讶然:“舞儿,你的意思是,不是他做的?”
鄢月点头。秦泰挑眉,眼眸含笑。
二姨娘双眼一亮:“老爷,四小姐都说了,不是他,那、那更不会跟我有关系了。”
月霄不耐的看了二姨娘一眼:“若不是他,也不能认定,就与你无关。”
“我……”二姨娘咬了咬唇,又瞪向那人,“你说你,不是你做的,你承认个什么劲?还拉上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四小姐,真是我做的!”那人似乎急了。
鄢月冷笑:“一般凶手被抓,首先就是极力否认吧。还有,既然我都说了不是你,可你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惊喜,反而让人感觉,很想担下这笔罪呢?”
“我……证据确凿,我否认不了。”
“是吗?若说你不记得在我脸上划了多少下,可你总该记得用什么凶器划的吧?”
那人诧异不已,脱口而出:“不是刀子吗?”
话音一落,鄢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而月画,袖下之手开始颤抖。
秦泰轻咳一声,说:“不好意思啊,当初我救下月舞小姐时,她的伤口看起来,应该是被尖锐的石头划伤的,而不是刀子。”
此话一出,众人反应各异。鄢月上前,一把揪着那人的衣领,冷喝:“说,是谁让你来顶罪的!”
“我、我……”没等那人说出口,只听闷哼一声,那人后背被一道有毒暗器击中,当场吐血而亡。
鄢月猛地抬头,只见一道倩影闪过。秦泰飞身跃出大厅,紧追而去。
鄢月脸色阴沉,看了眼月画,目光落在那枚暗器上,拿出手绢将其收起。
“爹,看来府里怕是混进了刺客,您让人好好查一查所有家仆,说不清来路的,一律赶出府。”
正好,借机除掉监视她的人。至于那几个混进来的天玄宫人,也可以趁机离开。否则,呆久了,恐怕会暴露身份。反正她已知是谁害的月舞,只要顺着她那条线去查就可以了。
片刻后,秦泰回来了:“是新来的丫环绿桃,大姨娘院里的。如今已服毒自尽。”
“没问出什么?”
秦泰摇头,脸色严肃。鄢月冲月霄一点头,拉着秦泰离去。
“定与月画有关,荷清那边可有消息过来?”
“嗯,当初买歌的,是一名年轻女子,但不是月大小姐或者她的侍女,那首歌,荷清卖了一千两。”
鄢月挑眉:这个时空的一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现代的400块钱,一千两也就是40万。呵,还真是下血本了。
“一千两,不是个小数目。大姨娘的娘家并不富庶,而府中掌管银钱的为二姨娘,大姐自己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看来,果真有人在帮她。”
“那会是谁?那绿桃的功夫可不低。”
鄢月拿出那枚有毒暗器,若有所思:“大姐的价值,就是五皇子妃,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