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茶楼负责人上楼来:“启禀各位皇子殿下,公主殿下,外头有几个月大学士府的家仆,说是月夫人病重,来请几位小姐回府。”
“母亲病重?”月画讶然出声,面上显露出浓浓的担心之色,“好好的怎么突然会病重?”
鄢月蹙眉沉默……
几人匆匆赶回月府,此时,月夫人房门紧闭,月霄、大姨娘和二姨娘正在房外等候。
“爹,母亲怎么样了?”
月霄看着鄢月,叹了口气,面露忧色:“大夫还在里头诊治,不知情况如何。”
正说着,门开了,大夫脸色凝重的走出来:“月老爷,月夫人久病缠身,本就体虚羸弱,这次误喝了大补药,身子骨承受不住,恐怕……”
月霄身形一颤:“没有办法了吗?”
大夫摇摇头:“月老爷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进去看看。”鄢月来到床边,只见月夫人气息奄奄的躺着,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留有吐出的血。鄢月上前握着月夫人的手,只觉干枯如柴、冰冷如霜。鄢月暗自叹了口气,搭上她的脉,随即缓缓闭上眼。
脉象微弱,似随时有消失的迹象。看样子,这月夫人久病之下,底子早已一点点被掏空,只因有上好的汤药吊着,才能活到现在。可如今一剂补药,算是彻底摧毁了她的身子。
鄢月敛了敛神,轻声唤道:“母亲。”
月夫人微微睁开眼,见是她,嘴角露出一丝笑:“小舞,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会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鄢月紧紧握着月夫人的手:“母亲。”
“我这辈子,几乎就是在床上度过的。也好,这下终于解脱了。”月夫人苦笑一声,转眸看向鄢月,“小舞,我既不久于人世,那有件事,就不能再瞒着你了。”
“什么事?”
月夫人拍着鄢月的手,叹道:“你娘的死,有问题。”
鄢月一怔,眼底眸光暗转。
“具体的我不清楚,只知道你娘的死,应该是人为。当初我让荣妈替你娘处理身后事,在你娘身上发现了一个荷包,里头有一块沾了药渍的手帕。我们俩当时觉得很奇怪,一块弄脏的手帕,你娘为何要好好的收着。
荣妈猜测,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因为你娘当时虽说产后身子弱,可一病就这么去了也着实有些突然。后来我也病了,荣妈照顾我腾不出手,而府中大小事皆由二姨娘掌管,还不知这事牵扯了哪些人,我们不敢贸然让第三个人知道,所以没有立刻去查,只能多多留意你的情况。
此后府中风平浪静,似乎那一切只是我们多心了,而且我想着倘若你娘的死真有问题,那大夫该发现才对,所以就渐渐忘了这事,直到五年前你失踪。
记得你回来,说是被人害的,我立刻想到了你娘那件事,便得空让荣妈从那手帕上剪下一小块,出府找了个高明的、不相识的大夫看,结果说那手帕上的药确实有问题,掺了一种很少见的毒,只因其量小且有另外一种药来缓和毒性而不易被人察觉。
唉,这事过了这么久,想要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加上你后来又去了云溪谷,老爷事务繁忙,也经常不在府上,我便一直没说。如今,是再也不能瞒下去了。”
月夫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脸上露出一丝释然之色。
“母亲,难为您惦记着。”鄢月微笑了笑。
月夫人冲鄢月虚弱一笑,叫来荣妈,将那个荷包给了鄢月:“小舞,这件事你自己告诉你爹吧,让他来处理。我、我有些累了……”
“母亲?”鄢月再次探了探月夫人的脉,心下一沉……
月夫人去世,月府一片素缟。月霄告了假,月茹和月晴也暂住月府守灵。
房中,鄢月靠坐在床头,望着那荷包和染药的手帕,怔怔出神。这时,香芩进来了。
“宫主,属下查过了,月夫人临死前喝的那碗补药,是二姨娘吩咐人炖的。”
“母亲一直病着,她甚少关心,怎会突然炖补药给母亲?”
“谁知道呢。对了,属下偷偷拿到了那碗药的药渣,宫主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没。”香芩说着,打开了手里的纸包。
鄢月仔细检查了一下,突然眼眸一沉:“这里头掺了一种毒,与这手帕上所沾染的药渍中的毒一致。而且,同样加了另一种特制的药来缓和这种毒的毒性,使其更不易被人察觉。看来,这两次下毒,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香芩瞪大双眼:“这么说,当初谋害宫主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