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因为那样做的话,他会很开心。
&esp;&esp;所以他抬起手,用指腹去碰她的耳垂,将那一小块软肉捻在指尖,轻柔揉搓:“……那你要我怎么办呢?双习。那些人都已是过去时了,我的现在、未来,都只会有你在。这还不够吗?”
&esp;&esp;边察扶着顾双习的腰,小心地绕开她身上的淤青,生怕弄疼了她:“我承认,过去的我确实太放浪形骸,没有做到洁身自好。如果那时有个先知告诉我,我将会在叁十岁这年遇到顾双习,那我当然会愿意为你而守身如玉,至少在这一方面,我想要与你相称。”
&esp;&esp;他捧着她的手,沿着手指一根一根地落下亲吻,连带着一双眼神,都变得深情而又黏腻,望向她时几乎能拉出丝儿:“……可惜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说这些话的资格,所以它们听起来像是不够负责的场面话。但是双习,你得相信我,在你以后不会再有别的人,我可以向你发誓。”
&esp;&esp;……誓言本来就是最不牢靠的东西。
&esp;&esp;何况是边察的“誓言”。
&esp;&esp;顾双习从没信任过他的任何一句话,不论是日常闲聊、还是郑重承诺。他太捉摸不透,也太阴晴不定,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临时变卦、从无准数。
&esp;&esp;她不知道他工作中是不是也这样——但大概不是。朝令夕改的君主,是没法把国家治理得蒸蒸日上的。
&esp;&esp;那他可能,是只对她这样。
&esp;&esp;此时的她也不需要他的宣誓。
&esp;&esp;因为她只是想模糊重点,将证明责任转移到边察身上。
&esp;&esp;现在目的已经达成,那她只要顺水推舟,把话题一笔带过就好。
&esp;&esp;于是,顾双习露出微笑,温顺地将脸庞贴在边察胸前,低低地“嗯”了一声。
&esp;&esp;“我相信您,阁下。”她说,“君主一言九鼎,您已向我发了相当郑重的誓。”
&esp;&esp;然后她开始撒娇,抱怨腰好酸、腿根好痛,嗔怪边察太用力、不懂得怜香惜玉。二人抱在一起,说了些情人间的私密悄悄话,边察把她吻了又吻,只觉一颗心脏化作一池荡漾的春水,每一重涟漪皆由她撩拨而起,只想令她永远守在这里,镇压这片池水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