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非好事。”
&esp;&esp;这是在委婉地劝他:先别惦记着“怀孕”了。
&esp;&esp;边察的目光却睇过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顾双习。
&esp;&esp;他轻声说:“想要孩子,不是没有办法……比如代孕。”
&esp;&esp;姜疏音顿感语塞,借着低头翻看报告,试图回避这个话题。在本国,“代孕”被判定为违法行为,可放在边察这位最高掌权人面前,却仿似一条再正常不过的出路。
&esp;&esp;顾双习抬头发问:“代孕是什么?”
&esp;&esp;边察向她解释,她听到后来,微微蹙眉:“您的意思是,把受精卵放入另一个陌生女性的身体里,令她代我们生下这个孩子?”
&esp;&esp;顾双习说:“虽然我没有生育过,但我也知道,那十个月于女性而言,是一场漫长而又痛苦的折磨。……现在您却说要另一个女性,用自己的身体养育别人的孩子,承受这份怀胎十月的痛楚。我不同意。”
&esp;&esp;她说话的声音不觉变大:“我不要牺牲陌生人。”
&esp;&esp;边察望着她,忽而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esp;&esp;“双习不同意,也就算了。”他淡声道,“而且要想代孕,首先需要从你身体里取卵,过程将相当疼痛,我不愿见你受苦。”
&esp;&esp;边察顿住,握住了顾双习的手:“顺其自然吧,我们来日方长。”
&esp;&esp;姜疏音领着二人离开等候室,在他们回家以前,姜疏音请边察借一步说话。
&esp;&esp;边察叮嘱顾双习在走廊上等他,又示意都柏德与安琳琅看好她,自己跟着姜疏音进了办公室。顾双习站在窗畔,举目眺望远处的风景。
&esp;&esp;这家医院专为皇室提供服务,从不对外开放,因此地段极佳,远离尘嚣、置身自然,窗外花团锦簇、绿树成荫,远处山峦连绵、蜿蜒翻浪。时值十月,枫树将整面山体全染成火红色,犹如一卷赤色海浪,跌宕地拓印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下。
&esp;&esp;她望了半晌,见边察还未出来,便想出去花园里走走。沿着走廊,顾双习走向大门,安琳琅跟在她身后,迟疑地唤她:“小姐,您要去哪里?”
&esp;&esp;“我出去走走,就在花园里。”她转头问琳琅,“你要和我一起吗?”
&esp;&esp;又看了看都柏德:“都队长就留在这里吧,不然等会儿阁下出来,若是我们叁个都不见了,他肯定会着急。”
&esp;&esp;都柏德不担心放顾双习出去,她会趁机逃跑。这家医院是皇家产业,里里外外皆由皇室护卫队镇守,那些护卫队成员多少见过顾双习的脸,知道没有皇帝在身边,绝不能放她走。
&esp;&esp;他略一颔首,表示悉听尊便,顾双习便带着琳琅走出门去,来到了花园里。她们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散步,间或停下来赏花,最后落座在一处花丛旁,那里架设了一把木质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