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经过法莲的检验,信件确认无误。法莲将它折了叁折,塞进了安琳琅的口袋。
&esp;&esp;顾双习嘱咐道:“你们不要试图反抗,他们不会伤害你们。见到边察后,把信交给他。”
&esp;&esp;安琳琅欲言又止,担忧地看着顾双习。她猜到琳琅想说什么,淡淡微笑着:“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esp;&esp;“只要边察照信上说的做,我便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esp;&esp;法莲带着小魏和安琳琅出门去,留下顾双习和“将军”待在小屋里。
&esp;&esp;“聊了这么久,却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这实在有违绅士风度。”望着顾双习,“将军”说道,“为表礼貌,我先自我介绍吧:你可以叫我苏仑。”
&esp;&esp;“我叫……顾双习。”她说,“但这其实不是我的真名,只是边察这么叫——所以大家都这么叫我。”
&esp;&esp;苏仑笑道:“我倒想多和你聊聊边察呢,因为在你描述中的边察,似乎和我认知中的边察不太一样。”
&esp;&esp;他晃了晃手机:“但很可惜——我总是很忙,还有一堆事情没处理呢,等我有空了再来找你聊天。”
&esp;&esp;口气轻描淡写,仿佛他们只是一对寻常友人,多得是谈天说地的机会。
&esp;&esp;正说着,苏仑手机铃声大作,他接起电话,摆手让顾双习走。目光落在她的脚踝间,苏仑又叫住她:“那边书柜里有把刀,你用它把你脚上的绳子割断吧。之后你可以在营地里自由活动,但不要走出去。”
&esp;&esp;“这里是热带雨林,即便是探索经验丰富的塞冈人,也很难在全无准备的前提下生还。”苏仑说,“我没有吓唬你。”
&esp;&esp;顾双习走到书柜边,将苏仑口中的那把刀握到手中。
&esp;&esp;此时,屋内只有她们二人,苏仑又正忙着讲电话,似乎没有在意她的举动。如果她用这把刀砍向他呢?是否就能杀掉这位“将军”?
&esp;&esp;旋即,顾双习便否决了这个堪称疯狂的念头,弯腰割断了缠在脚踝上的绳索。
&esp;&esp;她确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室花朵,即便有杀人之心,也难有杀人之力。苏仑却是在血雨腥风中成长起来的反动势力领袖,身强力壮,能够轻松制服她。
&esp;&esp;何况,他们间业已形成“合作关系”,顾双习没必要破坏掉这份脆弱的信任:尽管它近似于不存在。
&esp;&esp;她把刀原模原样地放回去,转身走出小屋。
&esp;&esp;法莲正好也沿着小路回来,见顾双习站在门口,主动招呼她:“你好——请跟我来。”
&esp;&esp;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向另一栋小屋,法莲介绍道:“这间屋子是一间宿舍,营地里的女人都住在这里,将军的意思是,你先跟我挤一张床。”
&esp;&esp;顾双习没意见:有意见又怎样?她受制于人,还不是只能听之任之。
&esp;&esp;苏仑让法莲和她睡在一起,想必也存了让法莲监视她的心思:法莲对苏仑忠心耿耿,纵使顾双习巧舌如簧,恐怕也难打动法莲。
&esp;&esp;苏仑这是要给顾双习这枚“定时炸弹”,上一道名为法莲的“保险”。
&esp;&esp;宿舍屋内分作前后两个房间,前面房间里摆放数个铁架床,上下铺位皆铺了被褥,显然都有人睡;后面房间则是盥洗区,沿墙用水泥浇筑出一方窄窄水槽,洗漱洗衣都在这里,旁边拉了一道浴帘,藏在浴帘后的便是淋浴区。
&esp;&esp;地处热带雨林,屋内空气湿热,常有蚊虫作祟。床畔摆了数个立式风扇,床底亦有蚊香盘,条件艰苦、环境不佳,但顾双习却觉得自在。
&esp;&esp;盖因眼下虽然依旧受制于人,但总算不必依傍边察的心情过活。尽管她尚未摸清苏仑的秉性,但幸好她现在只需同法莲相处,而于法莲而言,目前的顾双习应当算作“同伴”。
&esp;&esp;此时日渐西斜,同居在此间宿舍里的其她女人还没有回来,法莲问顾双习:“你要洗澡吗?”
&esp;&esp;她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递给顾双习:“先穿我的衣服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