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她摘下这枚,换上下一枚,如此试戴多次,终于觉得无聊,将发卡们放回原位。
&esp;&esp;边察问她:“不想要吗?怎么放回去了。”
&esp;&esp;她头也不抬地反问他:“您觉得有特别好看的吗?”
&esp;&esp;“都很好看。双习怎么样都是好看的。”他倒回得周全,就是等同于废话。
&esp;&esp;顾双习把发卡整理停当,转手从一旁的眼镜架上取下一副,一面摘了边察的墨镜,一面替他戴上新的。
&esp;&esp;她选的是一副粗框眼镜,不带镜片,戴在边察脸上,将他凌厉五官的攻击性削弱许多,竟造出几分斯文气息。边察平日里佩戴细框眼镜,顾双习一直觉得那样太精英、太不近人情,纵然符合边察性格,可她总对冷心冷情的人感到疏远。
&esp;&esp;这副粗框眼镜则不同。顾双习歪头看他,慢慢地露出一丝笑意:“我觉得很适合你呀,宝宝。”她软声细气地叫他。
&esp;&esp;边察完全不看镜中倒映出来的自己,只垂眸一心一意地盯住她,闻言也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那就戴这副眼镜好了,毕竟双习喜欢。”
&esp;&esp;然后就真的拉住她的手,另只手从饰品区挑拣几样发卡,又转去纪念品区,为顾双习购买世俗意义上的“礼物”——玩偶、毛绒头饰等一系列可爱物什。
&esp;&esp;她虽然不能理解这份心意的内驱力何在,但边察做事一向不容置喙,她也就懒得再白费力气地劝他,索性随他挑选。
&esp;&esp;大概他认为,这么做会叫她开心吧?顾双习内忖道。尽管她完全不需要这些东西,即便买回去,也是堆在府邸里吃灰。边察总喜欢一厢情愿地做些感动自己的生意,而她更是必须配合他、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样子,那样他才会觉得,世事圆满,尽如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