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彩与掌声都不必给予,边察只要她坐在观众席就好。
&esp;&esp;直到顾双习忽然翻过身,主动搂住了边察的脖颈。
&esp;&esp;他立刻收了声,垂眸看向她素白安详的脸孔。
&esp;&esp;顾双习双眼含着倦意,嘴里嘟囔着“好困”,又讨好般地凑近来,亲吻边察的双唇:“睡觉吧,好不好?您明天还要上班呢,休息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esp;&esp;她的唇间,泛滥开薄荷清香,是牙膏的味道。清冽的植物香气几乎将边察灼透,舌尖同她接触一瞬,她立即抽离。然后顾双习低头,把脑袋搁在边察肩上,阖眸欲睡。
&esp;&esp;意识渐渐朦胧,她模糊地感受到,边察再一次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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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隔日边察照常起身时,顾双习也有点儿醒了,边察从她身下抽出胳膊时,她还知道略微抬起身子、方便他离开。
&esp;&esp;他习惯早上洗个澡再出门,今天却像不打算赶早高峰,洗罢后单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便大踏步回到床畔,单手把顾双习扶了起来,让她在床上坐好。
&esp;&esp;她尚处于半梦半醒间,看东西都重影,大脑更是完全不能思考,只能根据他人指示做出简单的动作。
&esp;&esp;边察俯身,同她接吻,手指轻柔耐心地帮她梳理着头发,摆弄出含情脉脉的姿态。顾双习很迟钝,接吻时连眼睛都忘记闭,半阖半睁,睫毛在他脸前轻微战栗着,直到边察终于撤离。
&esp;&esp;他貌似怜惜地抚过她颈间正在褪色的吻痕,明白昨天晚上不仅是下面,上面也把她啃得生疼。可在她面前,他总是落入失控的境地,仿佛不把她揉碎了融进他的血肉,他便永不满足。
&esp;&esp;“今天医生会来给你做检查,你要配合一点,好不好?”
&esp;&esp;见顾双习点头,边察继续道:“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和她说,不管是生理方面的,还是心理方面的。你很喜欢姜医生,对吧?那你不妨和她多说说话。”
&esp;&esp;他说:“我希望你能变得开心点儿。”
&esp;&esp;顾双习再次点头,张开双臂抱了抱边察,便打算躺回去继续睡。
&esp;&esp;边察偏不放她走,还要脸贴脸地和她腻歪一会儿,又拿着几件颜色各不相同的衬衫,问她哪件好看?
&esp;&esp;顾双习努力把眼睁开,选了白色。边察长相偏向阴郁冷峻,常年保持寸头发型,做惯了上位者,矜贵傲慢的底色早已浸透骨髓,顾双习却更喜欢看他穿白衬衫。
&esp;&esp;白色能将他散发出的恣睢性情镇压些许,使他在不发号施令的时候,更像是寻常公子哥儿,而非声名赫赫的暴君。
&esp;&esp;她还是更喜欢韬光养晦、隐瞒锋芒的人。
&esp;&esp;边察果真换了白衬衫,又跑来让顾双习帮他选领带。他把脖子伸过来,低头弯腰,等着顾双习将领带挂上他的脖颈,打结后收紧压实,用领带夹固定。
&esp;&esp;然后边察抱着顾双习,再次和她接个吻,满面春风的:“我先去上班了,双习在家好好等我回来。”
&esp;&esp;上午时,医生果然登门拜访。姜疏音本来是边察的御用医师,在顾双习来到边察身边后,边察便把她指派给了顾双习。比起皇帝,姜疏音更喜欢和这位小姐相处。
&esp;&esp;她太乖了,有问必答,但除此之外的问题一概沉默。姜疏音看出她的不快乐,可那毕竟是皇帝的家事,她一个小医生有什么好说的?唯有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事。
&esp;&esp;相比之前,这次的检查结果有好有坏。顾双习的营养不良有显着改善,体重却丝毫不见增长,体虚与宫寒亦一如从前。
&esp;&esp;姜疏音发觉她眉间情绪更重,遂问她最近心情怎么样。原以为她会继续保持沉默,不想她停顿一瞬,慢慢地说:“……我,最近,不开心。”
&esp;&esp;又问:“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都会转述给阁下吗?”
&esp;&esp;“很遗憾,是的。这是我的工作。”姜疏音用录音笔指了指房间角落的监控摄像头,“阁下很关心你,关于你的一切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