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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你的生日
&esp;&esp;夜深了。
&esp;&esp;小巷里隐隐传来惊呼声和痛喘声。跟踪赵无咎的人无一例外被反杀了。他们的身上,正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出黑血。
&esp;&esp;赵无咎眼里划过一丝冷光。他有些嫌弃地捂了捂鼻子,不轻不重地抱怨道:“宗主,你下次换个方法吧。这些毒血可真臭!”
&esp;&esp;昏暗之下,除了赵无咎,并没有另一个人。也听不见另一个人的声音。
&esp;&esp;但是,赵无咎转瞬间释然地笑了笑,说了声“好吧”。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小巷。只留下一滩污血和几具残缺断臂的尸体。
&esp;&esp;……
&esp;&esp;林黎醒来时,感觉到嘴里有些苦。一睁眼,首先看到的是倚靠在床边闭着眼睛小憩的程弋。
&esp;&esp;林黎眨了眨眼,又往四周看了看。
&esp;&esp;映入眼帘的是富丽堂皇的装潢,跟地下斗法馆的贵宾场一模一样的设计。不难推测他现在依然在斗法馆内。
&esp;&esp;或许是被褥的声音有些大,程弋睁开了眼睛。
&esp;&esp;两人一对视,林黎就有些说不出的尴尬。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这段时间似乎经常吵架。
&esp;&esp;其实没有必要的,但他的脾气一对上程弋,总是有些控制不住。
&esp;&esp;程弋看着他,说道:“你醒了。”
&esp;&esp;林黎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嗯”了一声。
&esp;&esp;“想喝水。”再开口说话时,林黎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猛烈地咳了几声。
&esp;&esp;程弋立刻起身去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esp;&esp;茶壶里的水,小厮每隔一个时辰就要进来换一次。这会儿刚换了没多久。
&esp;&esp;程弋端起斟了半杯的陶瓷矮杯,扶着林黎坐起,轻吹了一口杯面,直接喂到林黎嘴边。
&esp;&esp;林黎有些脸热,夺过程弋手中的杯子,喝了进去。
&esp;&esp;一口喝完,程弋又给他续了一杯。林黎一饮而尽,总算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一些口渴。
&esp;&esp;程弋有些别扭地说道:“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esp;&esp;林黎顿了顿,说道:“死不了。”
&esp;&esp;程弋咬了咬腮帮子,到底是忍下去了,没发作。
&esp;&esp;“刚才给你检查的医师说,你的外伤可医,内伤需要休养至少三个月。这次的选拔考试,你恐怕参加不了。”
&esp;&esp;话音刚落,林黎静静地侧过身看着他,眼睛里莹莹闪着光。
&esp;&esp;林黎有些愕然,随后抿了抿唇,干涩道:“我知道了。”
&esp;&esp;程弋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往外看。
&esp;&esp;此时,外面街道上走过两位更夫,敲了一声锣,大喊道:“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esp;&esp;程弋侧过身回头,挺拔的鼻梁和眼眸被夜色衬得更加立体深邃。
&esp;&esp;他默了默,说道:“阿黎,三更已至。”
&esp;&esp;林黎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esp;&esp;程弋关上窗户,插上了窗栓。走过来,唤了一声:“阿黎。”
&esp;&esp;林黎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esp;&esp;程弋注视着他,郑重地说:“今夜过后便是你的生日。阿黎,祝你生日快乐!”
&esp;&esp;林黎睁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看着程弋,有些意外道:“我的生日?”
&esp;&esp;程弋点了点头,说道:“小时候你来我家待了很长时间,我记得你的生日,四月二十九。”
&esp;&esp;林黎控制不住地眨了眨眼睛,勉强笑道:“谢谢你还记得,我已经忘了。”
&esp;&esp;“一会儿还吃长寿面吗?”
&esp;&esp;林黎点了点头,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