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据。鸾歌已经代笔过了,上面写着自已感念鸾歌身世凄惨,一个人孤苦伶仃,遂生出为他赎身之意。字字泣血,寥寥几笔便是一个人多年所受的苦。他实在拒绝不了。
&esp;&esp;“签吧。我还能骗你不成?”
&esp;&esp;林黎拿起笔,认真地写下自已的名字。大拇指按了印泥,红色的指纹印迹跃然纸上。
&esp;&esp;“现在可以说了吧。”
&esp;&esp;鸾歌紧紧地将赎身契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眼睛有些红润。过了一会儿,才看向林黎。
&esp;&esp;“这简单啊。你是他喜欢的人,做他喜欢的事,他就会原谅你了。”鸾歌知道他年纪轻,不通人事。于是直言道,“比如主动搂搂抱抱,主动亲亲,甚至……”
&esp;&esp;林黎耳热,听不下去,及时制止鸾歌。
&esp;&esp;离别的时候,鸾歌提醒道:“明日巳时,来锦花楼找嬢嬢。就说是来给我赎身。别忘了!”
&esp;&esp;“嗯!”林黎目送鸾歌远去。这地儿离地下斗法馆并没有多远。他叹了口气,往回走。
&esp;&esp; 冰释前嫌
&esp;&esp;林黎闷着头一路走回了地下斗法馆。
&esp;&esp;门口站着的守卫眼睛睁得溜圆,喊了一声:“林小少爷!可是有东西忘了拿?”
&esp;&esp;林黎赶紧摇头:“我没什么事。不用通报了,我自已进去。”然后便急急忙忙钻进了门里。地下斗法馆依旧热闹,前厅的生死场已经换了比赛选手。
&esp;&esp;陈雨非、魏秋远和那位金豆儿在前厅不见踪影。林黎垂下头,若有所思地往内厅,本家专属训练场馆跑。
&esp;&esp;沿途的小厮知道他是谁,故而并不上前拦他。
&esp;&esp;有人跟他打招呼:“林小少爷,方才白少爷过来了。程少爷这会儿正和他在议事厅议事。”
&esp;&esp;“议事厅在哪里?”林黎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