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数百年来圣山何曾受过如此动荡?
&esp;&esp;恐惧蔓延在这些法庭真正的议员上。
&esp;&esp;他们忽然很担心,仿佛这个势力真的要终结。
&esp;&esp;尽管这些天他们一直收到各种不好的消息,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反抗,虽然规模不及这一次。可只要法官还活着,那些万兽终究只是墙头草。
&esp;&esp;如今的感觉,就像是法官真的即将败北。
&esp;&esp;这种剧烈的震荡,就像是那些恐慌具象化了一般。
&esp;&esp;整座圣山都处在惊慌失措当中。
&esp;&esp;唯有圣山禁地最深处的那个人,一脸平静。
&esp;&esp;黑袍的真名字叫作顾饮。
&esp;&esp;本是一名画家,痴迷于作画,推演。
&esp;&esp;按照如今人们的说法,他是一个远古时代的画师。他的寿命可远不止几百年那么久。
&esp;&esp;一个人不管多痴迷一件事,但凡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但凡有着创造力,但凡活得足够久,他都是一个可怕亦可敬的人。
&esp;&esp;对于万兽的历史,他最为清楚,对于人类的历史,他亦有所了解。
&esp;&esp;对于兽神,万兽,人类,他更是再清楚不过。
&esp;&esp;所以顾饮很明白,法官的命运,是这些闯入圣山的小喽啰所无法改变的。
&esp;&esp;他依旧在作画。
&esp;&esp;在设计一只万兽之前,他往往会先画出这只万兽。
&esp;&esp;同时推演这只万兽的命运。
&esp;&esp;这是他和伊甸之主以前很喜欢玩的游戏。
&esp;&esp;在伊甸圣地之外,投放一个未知的物种,来预言这个物种到底会如何发展。
&esp;&esp;长此以往,也让顾饮有了惊人的推断能力和演技。
&esp;&esp;事实上顾饮本就很聪明,否则也无法跟随伊甸之主,一起在另一个世界活过了漫长岁月。
&esp;&esp;在法官来到伊甸圣地前,伊甸之主和顾饮便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esp;&esp;“我会死么?如果会死,请让我回到人间去。”
&esp;&esp;“人间即将变为地狱。”
&esp;&esp;“地狱么?还能画画的话,天堂和地狱也只是一样的风景。”
&esp;&esp;“你不会死的。”
&esp;&esp;“其实我猜我也不会,如果只有我会使用伊甸胚胎,如果我愿意对它俯首称臣,它会重用我,或者会将我囚禁在某处。负责帮它创造万物?”顾饮笑了笑,大概想到了自己后面几百年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esp;&esp;随即他又看向伊甸之主,说道:
&esp;&esp;“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吧?”
&esp;&esp;“自然,久别重逢之日,便是我得到所有兽神之力的时候。”伊甸之主说道。
&esp;&esp;“法官应该是最后一个?好的,我和你便做这个赌约,我也很想知道,让我们来猜猜它到底会怎么死去。”顾饮说道。
&esp;&esp;那场对话后不久,伊甸之主与法官展开了对决。
&esp;&esp;算计上,法官或许不如伊甸之主,但战斗能力上,因果领域和生命法则谁强谁弱,则一直是迷。谜底很快揭开。
&esp;&esp;伊甸之主重伤遁走,伊甸圣地成为伊甸废墟。
&esp;&esp;世间只剩下一个神,那便是法官。
&esp;&esp;顾饮穿上了黑色的长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跪在法官的面前,表明了自己的作用,宣誓了自己的忠诚。
&esp;&esp;数百年如一日,顾饮始终在创作生命。
&esp;&esp;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见到老朋友。
&esp;&esp;直到有一天,他忽然感觉到就像这个世界要创造神一样,他竟然创造出了君临这样的强大生物。他确信这是自己终其一生也无法再超越的杰作,是自己最为巅峰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