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杀死了医生,洗劫了他的家,还劫走了他漂亮的女信,卖到了北山区的地下奴隶市场。”
肖婷在颤抖,泪水在她眼眶中转。她勉强扶住门框,没有瘫倒。
那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十看着庞柯,沉默了许多,然后问:“那天那两个宪兵,是北山区的人?”
庞柯点头:“那些愚蠢的家伙连这样简单的案子都破不了,所以只能找我。”
“有意思。”那十说,“我以为那些宪兵只会为有钱人服务。”
“是的。”庞柯点头,“如果不是你杀了那位购买奴隶的富翁,他们不会费尽心思来破这案子。”
“您怎么知道是我?”那十问。
“因为小婷。”庞柯说,“你虽然将富翁和他的保镖都杀了,甚至将经手人也杀了,但月亮馆里见过小婷的人,不在少数。宪兵根据他们的描述为小婷画了像,那天巧遇时,他们认出了小婷。”
“原来如此。”那十缓缓点头。
肖婷满眼惊恐,想起了那一天。
是她缠着那十要跟着一起去,去见见这位传奇的正义卫士。
想不到,这便种下了大祸。
她很是后悔,但又有一丝希冀。
庞柯毕竟是那十的病人,是那十的精心治疗,才使他重新得到了过去的力量。
而且他也已经退休在家,不再是宪兵队长。
可他为什么会在深夜拜访,提起这事?
“东利公司的事,让我感到好奇——收服猎魔工会那群小混混并不算什么,但能让两个改造人听命于你,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办到的事。”庞柯说,“然后我联想到了星光区那起一直未破的劫案。”
那十点头:“您真的很厉害。”
“说起来不难。”庞柯说,“押运者中有一个改造人,而只有改造人可以对抗改造人。那四个普通人死得很惨,应该也是改造人的手笔,所以作案者至少是两个改造人。你不过是一个无业的平民,但却有那么多钱,只能解释为发了一笔意外的横财。那么,应该是你掌握了什么人的把柄,通过要挟得到了意外之财。”
那十笑:“您的分析真是厉害!”
庞柯继续说:“但他们既然敢动手杀赌场的人,自然也不会忌惮你这样一个普通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拥有他们不能应对的力量。所以他们不但甘心分把钱分给你,还会在你有事时跑过来帮忙。当然,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因此我不敢确定。”
“所以你就找到了那些人?”那十问。
庞柯点头:“我知道只要放出些风,让他们知道我的行踪,他们必然会来杀我。”
“这就有些冒险了。”那十说,“如果您先前的分析全是错的,那天您就会死在那里。”
“破案不是静静坐在办公室里乱猜。”庞柯说,“当然要冒险,我已经习惯了。”
“然后您通过我那天的表现,印证了您的猜测?”那十问。
庞柯点头:“虽然想不通,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拥有可以对抗改造人的力量。然后,这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他的目光变得冰冷无情,沉声说:“那十,我要以杀人罪逮捕你。”
“你说什么?”那九火了,披着衣服就要往前冲。“你敢动我哥一个试试!”
肖婷急忙拉住她,将她推到身后。
“庞柯先生!”她大声说,“您不能这样做!您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就应该明白他是为了救我!”
“救人是正义,但杀人不是。”庞柯说。
“如果不杀人,怎么救人?”那十反问。
“你应该到宪兵队报案。”庞柯说。
那十笑了:“您也说过,您早就想铲除地下人口交易组织,但没能办到。您都无法办到的事,现在的宪兵能办到?”
“是啊。”庞柯点头,“这世界变得太快,太多,我们也应该改变。所以我愿意承认,你自己去救人是对的。”
肖婷松了一口气。
但庞柯接着说:“但凭你的力量,可以轻松将他们击倒,将小婷救走,却没必要杀人。而且死者不光是富翁他们,还有那个病人和他的同伙。他们虽然可恨,但罪不至死,你的做法属于滥用私刑。这已经超出了你可以行使的权利范围,所以你也变成了罪人,一个杀人犯。”
“又有多少无辜的少女,毁在了这些人的手里?”那十问,“她们呢?有人为死去的富翁主持公道,谁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