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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柯有些失落地向外走,那九故意大声说:“不送!”
庞柯停在门口,然后转身,对那十说:“昨天晚上我走投无路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的徒弟,而是你,这让我自己也有些惊讶。我对自己说:那只因为你是医生,有救我的力量,但却没能说服自己。生死之间,人会生出许多感慨,或许那就是顿悟。那十……千万不要堕落。”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那十说。
庞柯推开门走了出去,很快离开了小院。
那十若有所思。
“你快吃。”他对那九说,“吃完饭开车带我出去看看。”
“看什么?”那九问。
“在这小小荒芜城里,庞柯足可称高手。”那十说,“能将他伤成这样的人一定很厉害。这样的人来到城里……我想知道这人的背景。”
“为什么?”金甲少女难得地问了一句吃饭之外的话。
“如果是北山区地下势力请来的人,那么他就只是过客,与我们无关。”那十说,“如果他是城主麾下的什么人,今后我们行事就得小心一些。”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老酒鬼。
老酒鬼自顾自地吃着,似乎对一切全无所谓。
金甲少女也低下头,喝着自己碗里的粥。
吃过早饭出了门,那十打开大门,那九发动车子驶出去,等那十关好门上了车后,一脚油门,风驰电掣。
“你能不能慢点?”那十抓着车门把手,好一阵心惊胆战。
“你干脆下车自己走。”那九嘟囔。
不一会儿,车便开到了北山区,来到那一条曾经繁华复又没落了的罪恶之街。
那十看到许多之前已经紧闭的门如今又重新打开,已经放置了好久而沾染灰尘的建筑,正有人在打扫。
“你停在这里。我下去看看。”那十让那九将车子在路边停下,自己向前走去。
月亮馆门前,他看到许多工人搭起了脚手架,正在忙碌地擦洗外墙和玻璃。
他走过去,问一位工人:“月亮馆这是要重新营业吗?”
“不久之后吧。”工人说。
“老板不是已经死了?”
“听说换了老板,背景比先前那个还硬。”
那十还要再问,有两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厉声喝问:“干什么的?”
那十扫了他一眼,说:“问问什么时候开业,我好来捧场。”
“你?”一个黑衣人笑了起来,上下打量那十:“穷小子,说梦话呢?”
“你哪只眼看出我穷了?”那十问。
黑衣人指着自己的眼睛:“两只都看出来了。”
“去去去!”另一个黑衣人挥手驱赶,“少在这里捣乱!耽误了工人的工作,老子……”
“你说什么?”那十盯着他,目光凌厉。
“老子……”黑衣人瞪眼张口,刚说了两个字,那十已经一脚踢在他胃部,黑衣人舌头吐出老长,捂着肚子痛苦地跪倒在地,哇哇呕吐。
“你……你敢来月亮馆闹事!?”另一个黑衣人大叫,却不敢向前,反而后退几步,张嘴喊道:“来人!有人来闹事了!”
转眼间,五六个黑衣人冲了过来,将那十围住。
领头的是一个光头,瞪着那十,喝问:“小子,活腻了吗?”
“我看是你们活腻了。”那十冷冷地说。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光头扬手,用大拇指指着身后的月亮馆。
“月亮馆啊。”那十说,“你们关门后本少爷好久没地方消遣,今天见你们有重新开业的打算,就过来问问。怎么,你们换了老板,就敢对客人耍横了?”
“客人?”光头上下打量那十,一阵冷笑,“你?”
“我。”那十点头。
“小子,小心风大扇了你的舌头。”光头恶狠狠地说。
那十懒得理他,抬手招了招,那九立刻发动车子,一脚油门狠狠踩下,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来,吓得一众黑衣人急忙躲闪。
那十也吓了一跳,但为了保持形象,好整以暇地站着没动。
一阵刹车声,车子在离他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住。
黑衣人们都吓出了一身汗。
那十插兜而立,一脸淡定。
他的目光送过狼狈的诸人,冷笑一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摇下车窗,冲光头说:“你们开业那天,我会过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