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二十公里的大西山,在地图上看不过小小一点。
但真的行走于山间,才知道二十公里是怎样一个概念。
那十使用飞腾术,结合望气术,转了一整天,累了个半死,但却一无所获。
他在山里休息了一下,晚上继续搜索,到早上的时候,除了跟几只野狼打了几架外,还是一无所获。
有些疲倦地回到了西山堡,进了屋里倒头就睡,一气睡到中午,才被天秋叫醒。
“你去哪里了?”天秋问。
“随便转转。”那十说。
“害我以为你在山里迷了路。”天秋说。“我差一点就要自己去找了。”
“我懂魔法,不会迷路。”那十笑笑。
天秋看着他,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那天你们进那山洞了对不对?”
那十点了点头:“唐黄让我们保持沉默,否则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不是故意瞒你,是觉得你反正也没参与进来,不知道最好,省得有危险。”
“我不在乎。”天秋说,“我更在乎的,是你是否把我当成家人。”
“当啊。”那十笑。
“那你跟我说实话。”天秋说。“明小姐离开,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那十点头。
“唐黄说,他要带新雨去给什么人一个交待。”他说,“我觉得他知道这山洞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却不想让我们知道。我感觉这秘密与新雨有关。我不想失去她,所以,我想弄清这里的秘密,也许……”
他没把话说完。
也许什么?
也许就能留住明新雨?
又或是能凭这秘密,得到和明新雨交往的资格?
他不敢乱说出来。
天秋看着他,问:“你出去又是在找什么?”
“看看没有有其他的入口。”那十说。“武岩说,山洞深处有一座钢铁殿堂,我很想去看看。”
“唐黄不让你们再提这件事,必然有他的道理。”天秋说。
“我知道。”那十点头。
“那还非要找?”
“是的。”
“好。”天秋点头,“我帮你。”
“你怎么帮?”那十微怔。
天秋一笑:“你放着武岩没杀,为的不就是山洞的秘密?当然要从他那里下手了。”
“不会是使美人计吧?”那十笑。
“要使早就使了。”天秋白了他一眼,“毕竟早在认识你之前,我就是他的女将了。”
那十嘿嘿地笑,没继续展开这个话题。
“好好休息,交给我。”天秋叮嘱了一句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天秋来到那十的房间,将一本日记递给了那十。
那十打开翻看,发现那是武岩的日记。
“他有记日记的习惯。”天秋说,“一个人可能对全世界的人撒谎,但绝不可能对自己撒谎。日记,就是最真实的一切。”
“多谢。”那十冲她笑。
“不是一家人吗?哪用道谢。”天秋也笑了笑。
这笑容和从前那种故意妖艳妩媚的笑容完全不同,它很纯洁。
那十微怔,没想到天秋也可以有这样的表情。
他急忙低头翻看日记,很快看到了一些惊人的东西。
“原来他的父亲是被他害死的。”那十说。
“什么?”天秋听到这样的事,也一脸震惊,忍不住凑过来看。
某篇日记里,武岩提到自己梦见父亲向他问罪。梦里他很惊恐,但醒来后,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理直气壮。
“说什么我是罪人,你不也是害死了祖父,才继承了这庞大的家业?我只不过是模仿你的人生路而已。”
“天啊。”天秋皱眉,“这是一对什么样的父子?”
“难怪武岩身为领主,一把年纪了却不成家。”那十说,“原来他对家庭有着本能的不信任和恐惧。”
“家和家是不同的。”天秋说,“你的家……”
“我们的家。”那十纠正。
这纠正让天秋很感动,情不自禁地背过脸去,好像是擦了擦眼泪。
那十假装没看见,低头看日记。
很快,他就从日记中发现了线索。
“这家伙果然在骗我!”那十指着一篇日记说,“你看,他在这里提到了死亡矿井入口的事。”
天秋凑过来看,发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