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那十疾掠,越过条条街巷。
身后的尾巴实力了得,但那十并不怕他。
通过望气术,那十从对方身上感应到了汹涌的气息,但跟自己相比,终还差了那么一线。
这位道长是六阶改造人,那十并不惧怕。
但问题是,他现在身上有伤。
那一通乱枪,终还是有几枪打中了他,此时他全凭着内力镇压,不让鲜血涌出,才能保持疾速。
但如果甩不掉这家伙,自己就很危险。
那十一咬牙,直接向着城外而去。
道长紧随不舍,跟着他一起来到了城外。
那十拼着让伤势加重,一再加速,终于先一步来到城外近处一片疏林中。
到了树林里,就像到了家里,那十松了一口气后使出龟息术,内力收敛,速度降下,借着林木的掩护向内深入。
道长来到林边,一时失了那十的气息,微微皱眉,哼了一声:“以为凭龟息术就能逃掉?”
他抬手,手掌按在大树上,立刻便有大火窜起。他同时施展出御风术,风火合一,大树很快烧成了巨大的火炬,并将火势蔓延开来。
“敢不出来,我烧死你!”道长冷笑着,绕着这片树林飞奔,自外围放火,没多久就以烈焰将树林包围。
他悠闲地立在林外,大笑:“快滚出来,还有一线生机!”
此时那十坐在树林中央,正运起内力,将一发发子弹从体内逼出。
当最后一枚子弹丁当落地后,那十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额上的汗,抬手按在旁边的树上。
伤害转移术瞬间启动,树的精华之气被那十掠夺,渐渐枯死。
那十的伤势则彻底被镇压,并开始慢慢好转。
不过想让这伤彻底痊愈,总也要到明天早晨才行。
那十看着周围的大火,微微皱眉,只能起身。
这林子接近城市,种的不是那种参天大树,不过是一株株手臂精细的小树,但也有五六米高,只是纤细脆弱。
他向远而去,将一株株小树击倒,将断木丢向远处,清理出一道环形的隔离带,又在隔离带上施展伤害转移,将一片片草地枯萎后,再以御火术将之烧化成灰,然后以凝霜术降低了温度。
一番忙乱后,他回到中央林地,喘息着再度施术,使用伤害转移,不断掠夺树木的精华之气,以加速自己伤势的痊愈。
这一场火烧了很久,那位道长本来有充足的时间回城搬兵,但过度的自信以及自重身份的心理,让他选择了只身擒敌。
他守在林外,四下里巡逻,防止那十突破火场。直到林火熄灭,他也没见到那十的身影,不由笑了起来:“蠢货!”
一边施展凝霜术,他一边向内而去,寻找这个“蠢货”的尸体。
陡然间,他看到前方有一片完好的林地,不由一怔,而就在这时,自一旁的烟雾中,一个身影突然飞掠而来,无声无息,又势如闪电。
道长大惊,抬手一掌打去,掌上火焰流动,热浪灼人。
那十直接硬接。
道长的掌击在那十胸口,同时,那十的拳头也重重砸在道长的脸上,刹那间叠劲爆发,猝不及防的道长被叠劝直接击碎了半个头,尸体横飞出去。
那十踉跄后退,吐出一口血来,抬手以凝霜术熄了胸前的火,走回到中央林地处,再度使用伤害转移。
天将亮未亮时,他的伤势彻底好转,他这才走出林子,来到道长的尸体旁,将道长的道袍扒了下来,穿在身上;将道长的道冠摘下来,戴在头上,又在道长身上搜索一阵,找到了一块玉制的、可以证明道籍的道牌。
想了想,他将道长的三楼长须也拔了下来,吐点口水,用凝霜术冻在了自己脸上。
随后,才向着城中疾行而去,抢在天亮前入了城。
但这一走动,脸上的冰霜就化开,长须又掉了下来。
他干脆先抓在手里。
宪兵队不是一个难找的地方,他又问了几个早起的人,最终确定了位置,直接来到宪兵队,走正门往里进。
一边走,一边小心地将长须又冻在了脸上。
“道长,请停步!”
门房里有哨兵迎了过来,态度极是礼貌,敬礼后问:“请问道长有何贵干?”
那十皱眉,冷冷扫了对方一眼,亮了亮道牌后说:“昨晚行动抓到的人,都关在哪里?”
哨兵急忙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