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军官看着那十冷笑:“帝国军人执行公务,你敢抗法?”
那十不住后退,一直退到门边,终于不再退。
“我再说一遍,我打了你们也是白打。”他认真地冲越来越近的几个近卫说。
几个近卫冷笑着,将手从腰间的枪上移开。
因为他们分明看到,这个少年此时脸色苍白,指着他们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分明是怕了,却还强装威风。
输人输命不输嘴是吧?
真是可笑!
他们冷笑向前,离那十越来越近,直接伸手向着少年抓来。
“我可动手了!”少年惊恐大叫。
几人笑意更浓。
就在这时,少年突然腾空而起,身在空中,双腿如同幻影一般舞动,砰砰砰几响之后,几个近卫就都飞了出去,摔了一地。
“这……”年轻军官瞪大了眼睛,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灵堂中,所有宾客都发出一声惊呼。
那十旋身落地,认真地说:“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依据帝国法律,面对恶意来犯者,警告无效后可以出手自卫。这叫正当防卫。”
“你大胆!”年轻军官大叫,抬手就要拔枪。
“大元帅!”柏莱德厉声说,“要动枪?这不妥吧!”
“何必动枪?”武凌摇头,“帝国法律,就是最好的武器。”
他看着那十,问:“你叫什么?”
“那十。”那十恭敬地回答,“这里那里的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十。”
“公开指责帝国元帅当然不是重罪,但公然袭击帝国军官,却是重罪。”武凌说,“你以为有肖家庇护,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不不不。”那十摇头,“我向来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无法无天这种形容词,大元帅可别轻易往我身上安。要安,往那些越权行事,公然说自己就是强凶霸道不讲理的人身上安比较妥当。”
“依律,可杀。”武凌突然说。
这似是一道命令,年轻军官立刻一下拔出了腰间的手枪,直指那十。
“大元帅!”肖明大步向前。
“我看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真当帝国没有法律了吗?”
突然,有人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在那十身旁,沉着脸瞪着年轻军官:“在别人家的灵堂里动枪?你的贵族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真是让帝国贵族蒙羞!”
年轻军官看着那人,一下瞪大了眼睛,愕然惊呼:“殿下!?”
几个禁卫军高手大步自外而入,挡在来人前方,一人厉喝:“知道是太子殿下,还不放下枪?怎么,帝国军难道有叛乱之心,想要刺杀太子殿下!?”
那十笑容灿烂,看着武凌。
武凌愕然看着站在那十身边的皇太子亚叔寓,一时间想不通其中关键。
老实说,在场许多人都和他一样,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
太子怎么会……站在肖家一个平常的孙女婿一边,公然让帝国大元帅难堪?
这是怎么回事?
不光是宾客们,就连肖家人和柏莱德也是一脸惊讶。
因为他们没有看到不久之前,在庄园门前发生的一幕。
那支车队来到肖家门前,禁卫列成两排,华丽的马车上,太子亚叔寓缓步而下,惊得肖家的迎宾人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十斜眼打量这位旧日仇人,没等说话,亚叔寓已经抢着迎上来,跟那十打招呼。
“这不是那十先生吗?好久不见,还是风采依旧!”他笑着挥手。
“殿下也还是风采依旧啊。”那十打着哈哈。
“那日晚会一别,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亚叔寓说。
“我也是。”那十认真地说,“那天我妹妹不懂礼貌,没赴殿下的什么玫瑰之绝,我回家后骂了她好久。无奈我这个妹妹啊,从小被我宠坏了,我也管不了她。殿下不会介意吧?”
“这是哪里的话?”亚叔寓一本正经地说,“我向来尊重有风骨有原则的女性,对于那九小姐,我只有深深的敬意,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殿下大度!”那十一脸感动。
“听闻肖家家主肖野伯爵不幸离世,我这心里啊……”亚叔寓强挤眼泪,没挤出来,于是用手捶胸口:“帝国痛失栋梁,悲哉,悲哉!”
“殿下节哀!”那十一脸关切地劝,“过忧伤身就不好了。您要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