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那十疑惑地问。
老酒鬼点头:“很早以前就死了。”
“您和他很熟?”那十好奇地问。
“算是吧。”老酒鬼说,“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经受不住理想受挫的打击,是一个很脆弱的家伙。”
“真的假的?”那十将信将疑。
“天才大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老酒鬼说,“他们常会钻牛角尖,一钻就再走不出来。所以你看,柏莱德是一位治世能臣——这也算天才,政务天才——就也习惯钻牛角尖,钻进大帝那个牛角尖里,就再走不出来。”
这话让那十心头一动。
“和你聊个事呗?”那十笑嘻嘻地说。
“准没好事。”老酒鬼料事如神。
那十气急败坏:“怎么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先给定了性?”
“我多了解你啊!”老酒鬼感叹。
这时那九走出了实验室,敲响了这边的门。老酒鬼推门而出,带着两人来到大厅一角的沙发里坐下。
前边的茶几上有果汁,老酒鬼拿起,递给那家兄妹。
那九欣然接了过去,喝得有滋有味。
“我不喝这个了。”那十摆手,“小孩子的饮料。”
“果然是长大了。”老酒鬼笑着从怀里掏出酒瓶,递给那十:“来点这个?”
“好啊。”那十伸手去接。
老酒鬼立刻又将手缩了回来,惊讶地说:“还真喝上酒了?”
“伸出来的手再缩回去,多不好看?”那十皱眉,“来,给咱尝尝,别这么小气。”
“不是大气小气的问题。”老酒鬼摇头,“这是工业酒精,又经过了提纯,正常人是喝不了的。”
“火焰?”那十指着老酒鬼的胃说。
他对老酒鬼那招喷火,可还记忆犹新。
老酒鬼点了点头:“为了加强战斗力,无所不用其极。”
“你自己本身就是大杀器了。”那十说。
“但道门还是轻易制住了我。”老酒鬼说,“那次如果不是你,我就惨了。你是道门的克星,他们没想办法收拾你?”
“也许想了吧。但我多厉害?谁能收拾得了我?”那十想想后说。
“九儿跟我说了你们在天一观的事。”老酒鬼说,“你是没展露那一手本事,还是……”
“我的能力影响不了道术,只能影响符篆。”那十说,“因为符篆这东西的力量来源是天地之气,我运转内气时可以影响到天地之气,中断了它们之间的共鸣,符篆也就失去了力量。但遇到道术或是魔法,我这法子就没有用了。不知是什么道理。对了,我后来认识了一位姑娘,她说符篆其实是一种能量回路。我想可能是我的力量能干扰这种回路的运行……”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微有些黯然。
老酒鬼笑:“少年人,动春心了?”
“说话能不能不那么难听?”那十生气。
“看,被说中了。”老酒鬼说。
“可不是?”那九在一旁眉飞色舞,“我哥为了她弄得自己神魂颠倒,到帝都来也是为了找她。”
那十狠狠瞪她,她急忙低头喝果汁。
喝完果汁站了起来,说:“酒鬼大叔,我去换衣服了。”
“不用了。”老酒鬼摇了摇头,“你已经能很好控制这套微金甲,就穿在身上吧。”
“这个……送我了?”那九有点惊喜。
老酒鬼点头。
“可是……”那九欣喜之余又有点担忧,“这个太贵重了吧?您不是还有女儿吗?是不是应该……”
“她不能用。”老酒鬼说,“这世界上最适合穿这套铠甲的是那十,其次就是你了。”
“肖婷也学古武道了……”那九小声嘀咕着。
老酒鬼笑着说:“她是肖家的传人,身边什么也不缺。你不同,除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哥哥,你还有什么?”
“倒也是。”那九嘿嘿地笑,一颗不安的心彻底安稳了。
“什么叫不靠谱?”那十又不干了。
“酒鬼大叔,我哥可靠谱了。”那九急忙说,“要不是他,我哪过得上现在这么好的日子?”
“所以我才欣赏你这丫头。”老酒鬼认真地说,“许多人承受了外人的好处,知道那是恩,知道要回报,可受了亲人的好处,却当成了理所当然,想也不想,更不用说惦记着回报。这点,你很好。”
“本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