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鸣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别总叹气。”那十说,“这种声音让人很不舒服。”
“唉!”雷鸣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除了叹息,我们还能做什么?”
“很多事。”那十说。
他静静地坐着,体内的内力不断循环运转,全力冲击着奇经八脉中的阴跷脉。
方才的激战,生死一线的恐惧,以及昏迷后的沉睡般的舒畅,让他体内的经络发生了一点点微小的变化。
阴跷脉微动,隐约有开辟成道的迹象。
他感应到了这一点,于是开始全力冲击。
只要冲开这一条经脉,他的实力就可以再次提升,也许,能直接达到老酒鬼或是武凌那样的境界。
也许,会比那还要高。
不是吗?他每一次的进步,都等于是改造人提升了一阶,但实际上的力量,却比同阶的改造人更为强大。
一阶之内,绝无敌手!
如果这次破境也是如此,那么,武凌又有什么可怕?
他的呼吸平缓,匀长。
大牢之中寂静无比。
雷鸣突然注意到了那十的呼吸。
因为他的内功也得自那十的亲传,甚至是那十亲自的引导,所以他对那十气息状态会有所感应——尤其是这种封闭而幽静的空间里。
他惊愕地想着: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练功?
难道说……
他想到一种可能,因此惊讶。
绝境里,这少年还没有放弃希望吗?
雷鸣突然感觉到一阵热血沸腾。
“大帝。”他说。
“我以为你们不会再承认我是这个国家的帝王。”亚桑德说。
“那是因为不了解。”雷鸣说,“不了解您,也不了解这世界残酷的真相。”
“何事?”
“您怎么不自称朕了?”
“我已不是西陆大帝。”
“不,您还是。”雷鸣说。“那十没有放弃希望,我觉得,我们也不应该放弃。”
亚桑德笑了。
他走到那肮脏的床边,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坐了下去。
武凌毁了他的双臂,但并没有像对待雷鸣一样,再摘去他的双腿。
他明白,那不是武凌心存仁慈,为他保留一份尊严,只是对他变相的奚落与轻蔑。
想到这些,他心里很难受。
“希望在哪里?”他问。
“在一定要活下去的信念里。”雷鸣说。
亚桑德静静地思索着。
大院中,帝国军人们在收拾残局。
监狱的某间办公室内,监狱长恭敬地侍立一旁,武凌坐在办公桌后,两侧的沙发上,坐着常明子、菲洛与格里迪。
三人脸上都有笑容。
“大元帅,您早就应该这么做了。”格里迪说,“亚桑德就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家伙,你这样的英雄人物,怎么能一直拜倒在这种昏君的驾前。”
“是啊。”常明子也忍不住说,“您早已掌握了帝国军权,大权在握,生杀予夺都由您一人定夺,您才是帝国真正的主宰者,忍受这位昏君也就罢了,像柏莱德那样的人,您也要忍着,实在是令人觉得不公平。”
“还有亚叔寓那种蠢材。”格里迪说。
菲洛一直没有说话。
“您怎么看?”武凌问他。
“大元帅迟迟不动,必然有道理。我等猜不透。”菲洛说,“但既然大元帅不想说,我们就不应该继续猜。总之,大元帅想怎么做,我们都积极配合,便好。”
“您说的对。”武凌点头,“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不过,今后我们不必再忍了。”
说着,他笑了起来,摇头自语:“他竟突然发疯,自取灭亡,这是天意。”
三人并不大懂他的意思。
监狱的大门已经被那九轰碎,此时,士兵们已经将残破的碎片清理干净。有几名持枪的士兵守住大门,还有一些工兵,正在忙碌地修补。
这时,有一个穿着长裙的少女,自远处缓缓走来。
她走得很慢,但并不是步履从容的慢,而是不堪重负的慢。她走上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息一会儿,然后将背后背着的小女孩用力往上移,接着再向前。
她一路向着监狱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不断低声安慰自己:“优优,不用怕。你如果不去,那十哥就再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