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岩的家人怔怔地看着那十。
“先生。”木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帮了我这么多,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爸。”他的儿子急忙摆手,“如果方便说,这位先生会说的。”
他一边说一边有些好奇地看着那十,发现这个人似乎比自己还年轻。
怎么就能这么厉害?
那十一笑:“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叫那十,这里那里的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十。”
一边的秘书吓得捂耳朵。
那十说:“你不用怕,这个名字很快就会被更多的人知道。你再打个电话,让他们派媒体进来。”
秘书急忙过去。
这时,市长慢慢地醒了过来,看到眼前一幕,有些惊慌,也有些愤怒。
“你这样做……”
他刚说了四个字,就被那十再次打昏。
木岩的儿子看着觉得特别解气,木岩的妻子则很是担忧。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样?”她紧张地问丈夫。
木岩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
他看看那十,说:“我……把那三个陷害我们的家伙都杀了。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们逃得掉吗?”妻子不安地问。
“当然。”那十从容接过话来。“你放心,我们会安全到达德城,安全到达我的林场。对了……”
他看着木岩,认真地问:“如果我让你帮我经营一家林场,以及林场的相关产业,你有没有信心帮我把它做大做强?”
“别的不敢说。”木岩说,“但只要是涉及生意的事……包在我身上!”
妻子很是担忧:“那里也不是法外之地啊……”
“不。”那十摇头,“您错了。那里,就是联邦的法外之地。”
妻子愕然看着那十,一时不能理解。
儿子却觉得这话说得既狂妄又令人兴奋,一时眼里有光。
“联邦管不了那里?”他问。
那十点头:“我们自己管自己。除了我们以外,没人可以教我们如何做。”
木岩的儿子更加兴奋了。
不久之后,有两位媒体人进入了市政厅。那十示意秘书过去把他们带过来。
秘书跑了出去,想要趁机逃走,但又被警察以里面不能没有内应为由逼了回去。
她恨得直咬牙。
市长办公室里,一位女新闻记者与她的摄像师同事有些紧张也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十。
“摆好它。”那十示意。
摄像师急忙将摄像机架了起来,对准那十。
女记者有些兴奋,问:“可以?”
“可以。”那十点头,“照正脸,不急,咱们慢慢聊。”
女记者很高兴。
她先前想象过这个胆大包天竟然敢劫持市长的家伙是如何穷凶极恶,在进入这里之前,又想象过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可怕局面。
她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自己的追悼会上,上司会说哪些悼词。
但没想到,犯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
摄像机很快架好,女记者兴奋地对着镜头说:“各位观众,我现在就在市长办公室里,现在我们要采访……”
“过来坐。”那十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女记者提心吊胆地坐了过去。
“让你来这里,是想借你们的手,澄清一些事。”那十向着木岩招手,木岩咬了咬牙,大胆地坐了过去。
“这位是木岩先生。”那十说,“应该也是你们市里的名流,大家对他应该不陌生。前段时间,他卷入了一桩官司,突然间就从企业家、成功人士、慈善家,而变成了通缉犯。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请大家听听他的说法。”
在那十示意下,女记者急忙将话筒递到了木岩面前。
木岩激动得红了眼圈,眼泪也流了出来。
“各位,事情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他将前因后果,一切种种,一一地说了出来。
他想去找箱子,但突然意识到那箱子和里面的东西,已经被自己丢掉了。
他觉得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时没坚持把这东西保留下来。
“证据呢?”女记者果然如此问。
木岩一时语塞。
“我们不需要证据。”那十说。
“可是没有证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