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城警察总署的某个房间里,官员一边擦汗,一边向一个年轻人汇报着与那十交流的情况。
“后果自负?”年轻人笑了。“他以为自己是谁?”
“德城城东林场场长那十。”官员说,“道门曾与其发生冲突,导致两支联邦军队被灭,道门的实验室被毁,而城东林场几乎没有损失。联邦上层对他的态度……基本上是置之不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上届政府太丢脸了。”年轻人说,“但这一届的政府不同。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世人,过去的已经过去,新来的,才是真正的联邦。”
“可是……”官员皱眉。
“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年轻人说,“用不了十五分钟,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官员不敢多问,有些担忧地退了下去。
门外,他遇到了某个同事。
他知道那同事向来以刑讯出名,见对方手里拿着一个案卷,似乎要向年轻人报告,便情不自禁地拦住了他。
“是这个案子?”
“是。”对方点头。
“有结果了?”
“是。”
“这么快?”他有些惊讶。
对方笑了:“没有什么难的。”
“能不能让我看看?”
“抱歉,我急着向署长汇报。”
说着,他敲响了年轻人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
官员望向走廊一边,疾步飞奔而去,在某道走廊里,看到了正向外而去的担架。担架上覆着白布,里面是一个瘦削的人形。
他冲了过去叫住抬担架的人,掀开白布后,看到的是一个苍老的死者。
死者生前受刑似乎不少,仅是脸上就有数处伤痕。
官员身子有些摇晃,问:“是与此案有关的那个证人?”
“是。”抬担架的人答。
“怎么会……会死?”官员问。
“估计是心脏病吧。”抬担架的说,“不过这人挺刚强的,用了好多手段都不管用,最后上了电刑,结果没挺住,直接死了。”
“他不是证人吗?”官员怔住。
“不肯配合的证人。”对方解释。
“可他既然是死在电刑中,又怎么会有口供?”官员皱眉。
抬担架的没说什么,但官员隐约已经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他又能说什么?一个是新上任的署长,一个是正得宠的同事。
他有些担忧地望向了审讯室的方向。
那十坐在审讯室里,静静地等着。
十五分钟不到,走廊里就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来人不止一个,也不止十个八十。一队队全副武装、身上有强悍外骨骼铠甲的战士集合起来,将审讯室包围。
“果然只是为了拖延。”那十轻声自语着站了起来。
“里面的人,放弃抵挡,还有生路。”外面有人沉声说。
那十走到了墙边,慢慢抬手。
“约城警察总署已经对你下了拘捕令。”外面的人继续说,“你面临的将是一级谋杀指控,法律授权给我们在拘捕你的过程中,可以使用无限制手段。所以,你不要心存幻想。这种指挥之下,你认识谁都没有用。”
那十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来,转回头,冲着门外问:“一级谋杀指控是什么意思?”
“就是最高等级的谋杀指控,代表着嫌疑犯是最为危险的……”外面的人答。
那十打断了他:“我不是问这个。我的意思是,你们指控我杀了谁?”
“你自己明白。”外面的人说,“根据证人的证词,我们已经可以断定,你就是今夜谋杀案的真凶。一个杀人狂。”
证人?
如果说这件案子还能有证人的话,那只能是小摊的老板,那位孤独的老人家。
那十想到了一种可能,因此而后悔。
自己留下,本来是想让老人能置身事外,但却没有料到联邦警察竟然非要跟自己过不去,结果反而将老人牵连了进来。
再想想,这件事其实自己也只能如此处理。否则能如何?自己离开?老警察一样不会放过老人。
那十仔细地想这里的问题,最后想到了自己与联邦政府的关系上。
他向外走去,沉声问:“老人家在哪里?”
“你说什么?”外面的人问。
那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