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府邸里,主人被电话令声惊醒,接了一通电话后,一时睡意全无。
他呆立,踱步,激动地自语,然后走向电话。
然后他拿起电话又放下,喊人备车,穿衣出门。
车子开到了约城某个神秘而充满明岗暗哨的地方,在经过几道盘查之后,来到一座建筑前。
已经有人等在那里迎接,将那位仍满脸激动的男人迎进了建筑中。
在某间会客室内,一位看起来极为干练的中年男人接待了他。
“总理先生。”激动的男人向前而来,“您新任命的约城警察署长……”
“你果然是要说这件事。”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您已经知道了?”激动的男人一时愕然。
中年男人点头:“不久之前刚刚知道。”
“这是恐怖袭击!我们应该立刻派遣特别行动部队……”激动的男人激动地说。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示意他坐下来。
但这种时候,激动中的人哪里还能坐得住?
“我想你应该知道,哈莫里自救军以及联邦非优联合会对我们的重要意义。”中年男人沉声说。“关于如何对待这两方,我们在党会中研究过许多次,已经有了统一的意见。对吧?”
“可这和这有什么关系?”激动的男人不解。
“有关系。很大的关系。”中年男人说,“德城城东林场的那十,是非优联合会的议员,更是此次哈莫里事件的幕后推手。正是他一手促成了哈莫里现在的格局,让本来没有任何机会的自救军崛起,隐然成为哈莫里最有希望赢得胜利的一支力量。”
激动的男人惊愕地看着对方。
“约城警察署长的所为,令我很失望。”中年男人说,“我们确实需要做出一些成绩来,但急于求成却只能起到反作用。他没有弄清楚一切就贸然出手,这不是果决干练,而是鲁莽愚蠢。现在,我们却要为了他的鲁莽愚蠢,而发动一切力量善后。这很麻烦,但却必须做,否则我们可能就要犯战略上的错误,会因此在将来某天,一败涂地。”
他叹了口气:“本想能睡一个好觉,结果这一夜,全被他搅乱了。这个破总理,有什么好当?不如你来干干?”
他看着激动的男人,面带淡淡的笑容。
激动的男人不敢再激动,拿出手帕,不住擦汗。
“我们刚刚掌握政权,一切还不稳固。”中年男人说,“这时我们需要强大的朋友,而不是强大的敌人——尤其是这种敌人。您是我最可信赖的伙伴之一,当不会不懂这些道理吧?”
“最可信赖”是一种令人飘飘然的赞誉。但如果后面还跟了个“之一”,那么就不仅是一句夸赞,还是一句警告——你只是众多“最可信赖”中的一个,不是唯一,更不是必须。
“是!”不再激动的男人欠身而起。
“总理先生,因我引起的麻烦,请交给我来解决吧。这也算是我的……一点补救。”
“由你来办,我放心。”
中年男人笑了笑。
约城警察总署里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变故,因为两人间的这一番对话而变成了云淡风轻。死的人死了,活的人活着,不同的是生死之别,相同的是一样波澜不惊。
那十离开了警察总署后,径直走回了魔法工会。
长街寂静,少有车辆,经过的身旁的车中,都是迫于生活而匆匆奔波的人。
零零星星。
那十回来后,没惊动家里人,自己回房间休息了。魔法工会的侍者并不知道他出去做了什么,也没有大惊小怪。
第二天一早,知道那十回来的姑娘们一起跑进了他的房间,将还在梦中的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大清早冲进男人的房间掀被窝,你们真够可以的。一群女流氓。”那十一边揉眼睛一边嘀咕。
“你又没有裸睡的习惯。”那九说。
“事情办完了?”肖婷紧张地问。
“嗯。”那十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都顺利?”那九问。
“没什么特别的。”那十说,“一切和计划的一样,我去了之后搞破坏,黄青出现,然后被我杀掉。这件事,联邦政府和之前一样采取了假装看不见的态度。所以我想,我们今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只要我们不再去触及关于世安局方面的事。”
“哪有那个可能?”那九嘀咕。
“这么说,我们不久之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