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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乌池如此思索间,他们的对话犹在继续。
&esp;&esp;“我调查过你。”
&esp;&esp;路霜寒倚着窗框,有一搭没一搭地转动着手上的红绳。
&esp;&esp;“在被前任月仙楼主收留之前,你四海为家,过得都是苦日子,被收养后生活也没多少改善。那人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但待你的态度像是蓄养家畜。
&esp;&esp;只是我很奇怪,凭你现如今的本事,怎么会发现不了对方的用意。”
&esp;&esp;时雁一略微挑眉,语调平平,“我俩可不是推心置腹的关系,过去如何、现在又如何,皆与你无关。不过是短暂地相互利用,别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esp;&esp;这是有些生气了。
&esp;&esp;路霜寒知趣地不再多嘴,只丢下一句,“那便当你接受了,我之前说的依旧奏效,事成后好处少不了你。”
&esp;&esp;人一走,房间重新归于寂静。
&esp;&esp;时雁一闭了闭眼,决定在去了解所谓的圣况前,先跟识海里的魔君通个气。
&esp;&esp;魔修地盘上打擂台,怎么着都不能暴露太多信息,本来他的身份就够敏感了。
&esp;&esp;乌池在时雁一吱声前就知晓了他的算盘,当即表示爱莫能助。
&esp;&esp;‘不是我不帮,我对此也不了解’
&esp;&esp;行,千年老妖但闭目塞听。
&esp;&esp;时雁一摁下这一念头,虚心请教,‘只需基础的魔修功法,漏小指甲盖的一点足矣’
&esp;&esp;黑色的雾气在他识海中游荡了一周,缓慢团作一团,似闭目养神。
&esp;&esp;等了一会依旧是这个状态,时雁一确定对方是个记仇的小心眼,千年过去并没有修炼成喜怒不形于色,一两句调侃便自闭了。
&esp;&esp;不比某位仁兄的脸皮,厚如城墙。
&esp;&esp;时雁一目光一凝,想起黎孟夜塞给他的储物袋,那么刻意地提到,重点就不是丹药了。
&esp;&esp;但是他还没参透那个木牌的奥妙。
&esp;&esp;时雁一端着小方片搁桌上跺跺地敲,思索其可能的用途,之前试过了不能用血感应……
&esp;&esp;黎孟夜知晓他没有炼气,既给了他木牌,便不会是用修士炼气催动。
&esp;&esp;罢了。
&esp;&esp;说不定是性命攸关时才会触发的被动牌。
&esp;&esp;现在这并非要事,他还是先去看看圣况的场地。
&esp;&esp;时雁一将木牌放入袖中的内袋,转道去往外间。
&esp;&esp;
&esp;&esp;圣况举行的时间间隔固定,为保证每一个小周天后都有人参与,会提前公布看客名单,也包括他们各自大概的身份地位。
&esp;&esp;对于参加对决的魔修,不会进行身份核查,也无须缴纳入场金,只要签字画押便代表接受一切未知事态。
&esp;&esp;换言之,这会形成信息上的不对等。
&esp;&esp;适合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esp;&esp;所以,路霜寒是看中了台下看客中,谁持有的东西?
&esp;&esp;时雁一立在圣况入口场地边的告示榜前,一目十行地过着看客的身份信息。
&esp;&esp;人生地不熟的,他尽可能多地将名单记下,等到时入场找机会一一对应。
&esp;&esp;周围陆续有魔修出现,经过他身边会有不同程度地停顿驻足。
&esp;&esp;视线一多便不宜久留。
&esp;&esp;时雁一将情报记了个八成熟,正想入场时,倏然转头看向斜上方的建筑屋檐。
&esp;&esp;鬼头雕刻的檐尖空无一人,仅几缕暗色的魔气残留,在魔界照明的巨型晶体照射下,与周边的瘴气逐渐融为一体。
&esp;&esp;并无异常。
&esp;&esp;时雁一捏紧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