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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可曾见过这种痕迹?”
&esp;&esp;黎孟夜摇头。
&esp;&esp;“百源派的廖长老为人正派,素来不屑搞旁门左道,我感觉这次不是他下的手。”
&esp;&esp;只是碰巧在对掌的瞬间,激起了早已埋下的毒。
&esp;&esp;排除廖致,再看其余人选,可能性就多了,最优先怀疑的人自然是路霜寒。
&esp;&esp;那是实打实的血海深仇,魔界的那一战,已经突破大乘期的路霜寒显然压了受伤的黎孟夜一头。
&esp;&esp;明摆着可以重创黎孟夜的机会,对方说放弃就放弃,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放在打压死仇的要务之前?
&esp;&esp;除非路霜寒早就知道,即使放着黎孟夜不管,过不了多久他也翻不起浪头。
&esp;&esp;再说其他人,一直隐在暗处的玉宴阁能排上号。
&esp;&esp;与其说玉宴阁在针对时雁一,更像是借由时雁一套住他。
&esp;&esp;早在黎瞻远那会,玉宴阁就对冒头的黎氏展露出了不满。
&esp;&esp;它讨厌不可控的一切人或物,影响或是撼动它的江湖上的话语地位,为此不惜拉起盘根错节的网,也断然不让黎氏任意一条鱼入海。
&esp;&esp;就结果而言,它离成功仅限一步之遥。
&esp;&esp;黎孟夜心间倏然一痛,瞬间扯回了他跑远的思绪,也将面上那份凝重打破。
&esp;&esp;他低头就见时雁一放在他身前的手,距离皮肉仅毫厘的远。
&esp;&esp;因退的不够及时,甚至还能看到对方指尖所对的地方,他胸口的位置,有半个月牙形状的指甲印。
&esp;&esp;“……你掐我做什么。”
&esp;&esp;黎孟夜嘴皮快过脑子,径直脱口而出。
&esp;&esp;时雁一:“……”
&esp;&esp;“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
&esp;&esp;时雁一收回手,拒不承认。
&esp;&esp; 怎么还区别对待
&esp;&esp;“心里有数就成,不用事事都说与我听。”
&esp;&esp;看黎孟夜想要全盘托出的姿态,时雁一及时打断了人。
&esp;&esp;他总说自己是恶人,黎孟夜却想不起有哪次,对方是明确过线的。
&esp;&esp;彼此间的关系好像从坦白过去的那一刻,悄然发生变化。
&esp;&esp;时雁一对他的态度缓和得更加明显,隐约透出点惺惺相惜之意。
&esp;&esp;他们默契地没有再提。
&esp;&esp;直至入夜,休息成了问题。
&esp;&esp;只有一张床,对两个成年人而言困难了些。
&esp;&esp;“你是伤患,休息重要,”时雁一很爽快地让出了休息地,“再说也得有人守夜。”
&esp;&esp;这话在理。
&esp;&esp;黎孟夜也不矫情,此刻养精蓄锐是为了更好地应对之后可能出现的状况。
&esp;&esp;他现在还不能很好地适应这幅与普通人无异的身体,沉重、敏锐度下降,对周围的感知范畴大幅缩减。
&esp;&esp;“你且睡。”
&esp;&esp;时雁一说着掩上了门。
&esp;&esp;林中虫鸣声不歇,为避免火光引来巨兽,时雁一没准备柴堆,只靠着屋子的一侧闭目养神。
&esp;&esp;顺便梳理这些日子收获的情报。
&esp;&esp;某一节点,时雁一身侧自然垂下的指节神经质的一缩。
&esp;&esp;不知何时起,风声停止,虫鸣声褪去。林间一片静谧,咫尺内几乎仅可听闻呼吸声。
&esp;&esp;时雁一瞬发的反应是去看黎孟夜的情况,但他身体定在原地。
&esp;&esp;某种异于常规的东西存在此地,正高高俯视着他。
&esp;&esp;呼吸跟着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