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一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葫芦串,沉吟片刻,“找时间我们去镇边转一转。”
&esp;&esp;他抬头,见黎孟夜安静但目不转睛地看自己,以为对方探查到了别的消息,便问,“怎么了?”
&esp;&esp;黎孟夜轻笑不语,挪开了视线。
&esp;&esp;他什么都没说,反倒勾起了时雁一的好奇,但很快又被对方后一句话导开了注意。
&esp;&esp;“我们差不多回去了,出来久了,那小姑娘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esp;&esp;他的咬字重心落在你字上,说得漫不经心,偏偏叫时雁一品出一丝调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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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啊!大哥哥。”
&esp;&esp;回去时见到念芷正在由着一个婆婆给她打理发髻。
&esp;&esp;婆婆听闻他们靠近,下意识地侧耳辨认。
&esp;&esp;原是为瞽者。
&esp;&esp;看她这么熟稔地给念芷梳头缠发髻,想来这位就是生母不在时照拂着幼子的好心人了。
&esp;&esp;念芷乖乖地站在婆婆边上,只在最初的时候举手打了招呼。
&esp;&esp;等他们走到近前,她散落的头发已经梳理完毕,是和之前略有不同,但依旧精致的丱发。
&esp;&esp;“老婆子在这住了大半辈子,许久没见着镇子外边的人来。”
&esp;&esp;这和摊主的说法一致。
&esp;&esp;时雁一见她与念芷相熟,索性问起对方关于母女俩的事。
&esp;&esp;“当年薛娘抱着襁褓里的念芷来是一次,如今你们是第二次。此间数年,再无外人至。”
&esp;&esp;这听起来像是知晓内情的。
&esp;&esp;按照婆婆的说法,薛娘原是莘庄薛氏的独生女,与丈夫感情不睦,一气之下远走他乡,这么些年独自带着念芷在这里生活。
&esp;&esp;至于去向她并不知晓。
&esp;&esp;“薛娘有主见,人也要强,便是这宅子的一砖一瓦都由她亲自挑选,花了大些时候修葺而成,入宅的酒宴几乎全镇的人都来了。”
&esp;&esp;孤儿寡母远走他乡,还有余力置办这么大一处府邸,这镇子的人愣是没觉哪里不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