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四目相对,鸟雀愣了半秒,拉开双翅扑腾了两下,而后缓缓盖住了脑袋。
&esp;&esp;时雁一:……
&esp;&esp;他没戳穿某人的把戏,只是没想到,过去好几个月,这人趴墙角偷听的方式都不带变一下。
&esp;&esp;倒也有细节差异,起码这次不加遮掩了。
&esp;&esp;时雁一径直进了房间,没去管黎孟夜。
&esp;&esp;合拢的门彻底阻隔了视线,拒绝任何人的窥探。
&esp;&esp;黎孟夜索性解了傀儡术,先在月仙楼的地盘上查探起来。
&esp;&esp;和当初浅探时所见并无多大差距。
&esp;&esp;左严此人十分自傲,不设岗哨也不安排人巡逻,大大咧咧地敞开着门庭。
&esp;&esp;有心人若要潜入,未必不能直捣黄龙。
&esp;&esp;这样一个刚愎自用之人,做到护法的位子,手中即便握有秘密,其来历也只可能是前任楼主留下,被他捡了漏。
&esp;&esp;门扉吱嘎一声响。
&esp;&esp;时雁一解扣子的动作一顿,微侧身对着人,“都查探过了?”
&esp;&esp;“查探过了。”黎孟夜回身关门。
&esp;&esp;时雁一继续着被短暂打断的事,高束的衣领散开,纤长白皙的后颈暴露在黎孟夜面前。
&esp;&esp;“有新的收获吗?”他问。
&esp;&esp;“有吧……”
&esp;&esp;黎孟夜的手掌把上了他的颈项,指腹搭在了时雁一脖颈前侧的那道长疤痕上。
&esp;&esp;两边细窄、中间骤然变宽。
&esp;&esp;自左侧一路蔓延向右边,横贯颈间,将近能将人脖子斩断。
&esp;&esp;但在上次,时雁一衣襟大敞之际,黎孟夜清楚地记得他的脖颈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疤痕。
&esp;&esp;按这触感与成色看,已经有些年头。
&esp;&esp;黎孟夜没问他怎么来的,只是缓缓擦着那处皮肉,微垂首问他,“疼吗?”
&esp;&esp;旧疤早已痊愈,甚至连时雁一都几乎忘了这东西的存在。
&esp;&esp;只是被他人触碰的感觉完全不同,带来宛若隔靴搔痒的难耐。
&esp;&esp;时雁一结喉轻攒,他几乎不能有任何大的动作,身体稍微动作,就能将自己送进黎孟夜的怀里,好似投怀送抱,哪怕他本人绝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