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颠覆,连挣出一丝清明都显得无比奢侈。
&esp;&esp;时雁一咬着被推高的轻薄衣衫,背脊微陷,两侧的肩胛骨在层峦叠栅的山脉中起伏,如蝴蝶振翅将飞,藕白的身躯覆着薄汗,将落未落地沿着柔滑的肌理淌落。
&esp;&esp;哪怕是身体受限于情动的高潮,他仿佛仍维持着一丝的清明,克制着不泄露丝毫。
&esp;&esp;唯有偶尔一两声压抑不住的惊喘,让人觉得他还在这场情事之中。
&esp;&esp;黎孟夜将人翻过身,时雁一近乎本能地移开了视线,被掐着下颌强制对视,力道之重让他松了牙关,衣衫滑落间,他的结喉跟着迅速滑趟,低喘清晰地入了耳中。
&esp;&esp;尔后他笑,嗓音嘶哑,换种方式让我死。
&esp;&esp;回应他的是黎孟夜毫不留情的一记深顶。
&esp;&esp;时雁一反扣在被褥上的手猛地收紧,招不住露出了看似脆弱的脖颈,汗水趟过精致的结喉,艳丽而媚态。
&esp;&esp;他不想耽溺其间,却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esp;&esp;黎孟夜俯身咬上他的喉结,不无意外地听见了一声压抑的痛呼。
&esp;&esp;他想留住这个人,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想。
&esp;&esp;咬上脖颈的动作换做了舔舐,黎孟夜听见身前人呼吸急促,喘声克制。
&esp;&esp;在舌尖舔过颈上疤痕时,时雁一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连带着彼此交合的地方都一并收紧。
&esp;&esp;破开夜幕的第一缕晨光被垂下的帘幕所挡,和风卷起时,那束光断断续续地铺陈开来。
&esp;&esp;室内还带着紧闭的温热,榻上的人微蜷了食指,伏卧在枕芯上的脑袋动了动,不适应晨光的打搅,应激眯起了眼。
&esp;&esp;时雁一看着很是困乏,抬臂的姿势让盖在身上的薄被趟落,露出床褥间的一片狼藉,石楠花的气味还晕在周遭空气里未散。
&esp;&esp;而他的颈间湿汗犹存,沾着一缕碎发黏在颈侧,汗津津得瞧着好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