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子里睡不着,鬼使神差的,她走到外面,看到有一个地方还是很好看的。
在这个后宫,竟然还会有这么美的一棵树。这棵树上开满了淡粉色的花,一片片花瓣从树上落下。
像是樱花,却又像是梨花,小小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花,或许是因为自己见识太少了,所以才会看不出来吧。
尹子契从白芷儿的寝宫离开,还是要去御书房继续批阅奏折。
路过一条小道的时候,看到那可已经盛开的花树。那棵树已经快要被自己遗忘了,时隔这么多年在看到它,难免也会勾起过去的回忆。
他平日里可不会为了那个女人去想这么多,更不会主动靠近那个女人之前生活一分半分。
可如今,不知为何,他的脚步,竟然会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主动靠近那个地方。
这里人很少,即便是侍卫也不是那么的多。
凌芷絮走在属下,一片片粉色的花瓣落在她头发上,肩膀上。
她没有拂去身上的花瓣,而是站在那里发着呆。“这棵树,是你种的吗?”
凌芷絮轻轻开口,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嗯,多年前。”
突然有人回答了她的问题,凌芷絮吓得猛然回头,惊讶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尹子契。
“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了?”
她站在那里,眉眼如画……
气质如兰,文文静静的模样,到是真有几分,当年她的样子。
尹子契看着她,这个女人,难道真的跟那个女人没有半点关系吗?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凌芷絮被这样看着还是有点不大舒服,她背过去,稍微稳定一下,再继续回头看着他。
“抱歉,因为你的模样,跟我之前的一位故友太像了。所以我……”
“你的故友,一个女人?”
“是啊,一个女人。看到你,我似乎就像是看到了她一样。说实话,我在想,这个世间,怎么会有人长得如此相像呢。”
凌芷絮觉得他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只不过,她还是很稳定,不为所动。
“这大千世间,会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皇上你这样的看着我,我觉得你好像看着我很奇怪,你的那位故人,是怎么了吗?”
“她已经死了。”
“死了?”
凌芷絮虽然已经知道这些了,但是这个人,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
“死了?那真是可惜啊……”
“可惜?为什么你要说可惜?”
尹子契对于凌芷絮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非常的好奇,他就是不知道,凌芷絮现在到底是跟以前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如果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关系的话,怎么会这么巧合。
“皇上你应该是喜欢那个女人的吧,否则,为什么你身为皇上,会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呢?”
凌芷絮说的话很轻很淡,好像也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不过对于尹子契来说,也不是这样的。
“你是在提醒我对你上心吗?”
“你想多了。”
“你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凌芷絮现在看着这些人的时候,他似乎是很喜欢试探自己。如果刚刚那个问题没有回答好,他是不是就会觉得自己是他想的那个人?
“我看到这颗树,就过来看看。”
“你为何总是戴着面纱呢?”
尹子契在看到凌芷絮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这么想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那么奇怪呢?
“那是因为我不想……我戴着面纱和不戴面纱,有什么区别吗?”
他身为君王,在他的面前,所有的女人都想表现出自己最美最好的样子。可偏偏这个女人,有着那个人的脸,但是脾气性格,却是截然的不同。
“区别很大,这可是皇宫。你可见过有人戴着面纱吗?”
凌芷絮再次抬头看着这棵树,心里涌上了一股忧伤的情绪。
“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这样的一棵树?”
“这棵树,是我那位故人种下的。它长得很好,几年的时间,竟然长得这么大了。”
“那位故人,是你的什么人?”
“嗯?你在质问我?”
“不,我只是很好奇。因为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