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您此番前来有何事?”
同样是擅闯公堂,同样的一个人,却用两种不同的语气对待,这就是差距。若是先前的江北林能有韩非池一半的名望,李聂同样也不会对他这般粗鲁。
韩非池看着李聂说道:“在说此事之前,韩某还请王爷恕罪。方才王爷已经对这徐长风宣判了罪名,可非池以为,他应该判无罪。”
随着韩非池这话一出口,场面更是难以控制。
这究竟是怎么了?一个小小的徐长风,为什么会牵扯出这么多大人物?先是监天司的莫停风,接着又是定江王府,现在连踏歌行的韩非池先生都来为他说情。
很多人心中很清楚,今日之事过后,就算徐长风依旧要被判刑,但他的名声,也会远远传播于长安城之外。
“不知韩先生有何依据证明他是无罪?”
李聂的确很是意外,但却没有显露出怒色。这踏歌行虽然是武林宗派,可每年都为王朝内输送着不少人才。说句不客气的话,在所有朝廷官员里,至少有三成是踏歌行弟子的天下。这让李聂怎能不客气?这让天下人怎能不服气?
韩非池低声说:“因为昨日非池在客栈内,也遭遇了袭击,王爷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长安禁军询问,他们给非池安排的护卫,也瞧见了这一幕。”
“呵呵……”李聂摇摇头,“韩先生说笑了,若是您的话都不能信,那这天下之中,还有多少人的话是可信的?还好那名刺客没能刺杀成功,否则我朝廷,还真不知该如何向踏歌行的杨门主交代……”
此时在很多人心中的更是感到扑朔迷离,长安城到底是怎么回事?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大事情。赵辛集越狱,韦七剑墨星晓大战长安城外,如今就连韩非池先生和易司业都同时遭遇了刺客。
究竟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关联?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猜测和想法,却没有谁敢轻易说出口。一旦说错了话,那罪名可不比此时的徐长风轻。
今年的长安……是个多事之秋。
韩非池接着说:“那名刺客刺杀韩某失败后,被非池重创,他急忙之下弃剑而逃。非池听说易司业遇刺时,凶手也是留下了一柄铁剑,故而今日特带此剑前来一同比对。”
李聂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露出了沉重地面色。事情才过去不到一天,便已经是一波三折,这易司业的死,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李聂问道:“那柄铁剑现在何处?”
“此乃公堂之上,非池不敢肆意携带凶器,如今那柄铁剑正由门外的侍卫保管着。”韩非池低声说。
李聂急忙说道:“快,把那柄铁剑带上,同时也去把刺杀易司业的凶器带上公堂。”
徐长风心中再一次砰砰直跳着,他能否继续安然无恙的在长安城生活下去,就要看这两柄剑的比对结果了。只要两把剑是相同的,就算没能找出真正凶手,他也可以暂时判处无罪。
他此刻越来越感觉到,没有强大无比实力,自己的命运永远只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