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府这一场审案不出半日时间就传遍了整座长安。
徐长风这三个字更是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论话题,有人说他能被覃先生看中必然是才高八斗;也有人说他在修行之上的造诣很高,将来玄道榜之上,必定会有他的一席之位;更有着荒谬的传闻,说韩非池先生之所以会帮徐长风解围,是因为他看上了徐长风这一条好苗子,想要对他倾囊相授。
不管是什么时代,江湖之上的流言蜚语总是如同春日里的雨水一般连绵不断,络绎不绝。
不过这一风波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因为距离科考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人们更多关注的,是谁能在科考之中脱颖而出,成为那一条跨越龙门的鲤鱼。
此时在长安东巷之中,一位老妇人家里飘出了酸辣鱼的香味。
“一会你从我这儿拿些纸钱,回家后找个火盆,在房门口点着了,一步跨进去。”老妇人看着正在桌上吃着香辣鱼的少年说道,“虽然你这次是被冤枉的,但怎么说也是受了牢狱之灾,跨火盆图个吉祥,知道不?”
“嗯,知道了……”
少年啃着鱼骨头,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麻脸妇人无奈的摇摇头,视线凝视在少年露出的伤痕之上,眼中多了些许担忧。
当老妇人得知徐长风被关进了大牢之后,立即被吓得是魂不守舍,彻夜难安,好在不到一天就传出了他被冤枉而无罪释放的消息,这才让她不安的心平复下来。
这不,今天徐长风好不容易来一回东巷,妇人立马给他做了一锅酸辣鱼,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老妇人无奈的叹了叹气道:“以后在外头,少去做些行侠仗义的事,自己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不?”
“我知道到了。”徐长风依旧是点头答道。
“砰砰砰!”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显然是来者不善。徐长风一听,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正想抓起一旁的孤影短剑。
老妇人见状,连忙制止道:“你先别急,我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砰砰!”
就说话的这点工夫,门外头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老妇人这才迈着小步子走出开门,门刚打开,还没看见敲门的人是谁,一道痛骂声跟着响起:“你这死老婆子,开个门都要大半天,你这铺子还想不想要了?”
老妇人打开一看,是一位男子,穿着一身白袍。她疑惑地问:“有什么事?”
那白袍男子瞥了一眼道:“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收平安费。”
“平安费这个月不是已经交过了吗?”老妇人再次疑惑道。
白袍男子大喝道:“你个死老太婆,这是剑符帮的地盘,收你平安费还要理由吗?如今照月门活动猖獗,我们从今以后加收一倍的平安费。”
老妇人无奈的点点头,掏出了些许银子递了过去。那白袍男子接下银子,这才大大咧咧的转身离开。
徐长风看着离去的男子,不禁问道:“剑符帮的人都这么狂妄吗,就没人管管他们?”
老妇人合上门,神情有些严肃的说,“这话你出去可别乱说,不过是一份平安费罢了,交了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斗不过人家就得忍,知道不?”
“嗯嗯……”徐长风支支吾吾的点头,心中却很不舒服。
每个月交一份平安费是惯例,可如今这么欺负人,那就太过分了。
徐长风吃饱后,拿着老妇人给他的那一小叠纸钱,离开了长安东巷。眼看快要入冬了,徐长风边走边想着也该得给妇人打一床新棉被了。如今半剑给自己这么多钱,若是不花掉那岂不是浪费了吗?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院子门口,正要推门走进去,只见院子内坐着一个人。他面色很差,他看起来很虚。
“你终于回来了,等了你好久。”
男子看见徐长风回来,赶忙从地上站起来。
徐长风推开院子大门,走了进去,“你怎么这么虚?”
“我正想问你呢。你先前给我写的那一药方我开始喝着效果挺好,可慢慢的不但没有效果,反而越吃越虚了。”男子无奈地问道。
他就是照月门门主,周琪轩。
徐长风走到他面前低声说:“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周琪轩立即将手掌伸到了徐长风面前,他仔细瞧了瞧说,“内热,火气太旺,应该是太过操劳加上脾气暴躁,伤了身体。我先前给你写的药方是驱寒暖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