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照月门的福,这才让我们的计划能够这般顺利进行。”赵辛集轻声说。
半年前,徐长风让周琪轩在朝廷手里争取到天牢里的一份油水,也正是因为这一份油水,让照月门获得了监天司的信任,于是墨星晓才能在浑水摸鱼中潜入天牢。
“萧应龙若是在天有灵,估计会很欣慰才是。”公孙龙涯笑了笑说。
赵辛集说:“他最欣慰的,应该是庆幸没对你拔剑。”
“的确……”
那一天,若是萧应龙拔出了手中剑,或许故事又会朝着另一种结局发展下去。
“走吧,我送你出长安。”公孙龙涯轻轻拍了下赵辛集强劲有力的肩膀,十年过去,在天牢里受苦的这个男人,依然是宝刀未老。
“徐长风呢?”尽管已经有所预料,但赵辛集依旧是关心地问道。
“这会他应该已经出了长安才是。”公孙龙涯说,“但愿他再也不要回来。”
“不成。”
长安月,照往来笑靥喧闹的街;
柳梢雪,吹花灯莲蕊随心事开谢;
初见总无意一瞥,是雪落上眼睫毛;
一袭白衣凛冽,扇底满清辉。
大漠的夜色总是这么的璀璨圆滑,月色衬好景,只可惜少了故人陪。
明明披着薄薄的衣衫,独坐在房顶,望着高空圆月,满眼迷离。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一个人独自赏月。
有时候从月生,一直望到月色暗淡。
“长安的月色,还是和以前那样的好看吗?”
自古长安西风雨
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