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下,荆晨以争天尺插进悬崖峭壁减缓坠落速度,因为尺身插进崖壁并不算太深,否则无法继续下落,所以荆晨需要保持尺身与崖壁始终垂直,也就必须格外精细地控制手里的力道。
如此一来,他的体力消耗地就比较快,加上悬崖壁上岩石硬度不一,导致有时候争天尺直接从山壁上崩开,荆晨则要重新减缓坠落速度,没多久一身是伤的他就累得全身出汗。
身上的伤口被汗水浸润,腐蚀得荆晨直咬牙。实在累得不行了,他就运转体内的真气充盈体内,作自由下落。
半个时辰后,荆晨终于到了崖底,他的双手已经没有了知觉。身上的血汗都几乎流干,为了防止上面的杀手抛落重物,荆晨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走了一里路,最后倒头便栽了下去。
悬崖底,远处那个身披黑色斗篷、黑纱,斗笠遮面的蒙面人看着荆晨,踌躇半晌后,他终于还是没有踏步向前。
下一瞬,这道身影便闪到了悬崖边,只一挥袖,悬崖周边所有的杀手都化作了虚无。
荆晨醒来后已经是三日后了。
“我昏迷了多久?”荆晨看了看身上凝固的血液,大致猜测了自己昏睡了三四日。
“还好醒得早。这里三面都有路,正前方是悬崖,我想那群杀手应该猜不到我会直接攀登而上。”
荆晨稍作歇息在崖底找了些野果充饥后便向前方的万仞山崖前进。
一日后他到达另一座悬崖底部,开始攀崖,他现在需要争取一切的时间。
昼夜不舍,荆晨在第三天的黎明攀上了崖顶。在山林里取了些果实填报了肚子,他找到一个山洞钻了进去,躺在里面睡着了。
这一合眼,荆晨睡了十天。
他身上有伤,醒来后也不能多作运动,便在山顶先住了下来,饥渴了便吃些桃子李子。
等荆晨身上的伤势完全痊愈,已经是七日后了。
荆晨开始启程,继续向前行进。
五日后的晌午,荆晨在一棵树上安歇。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达达,一行威武的壮汉纵马行过。这些壮汉一个个凶神恶煞,不似好人。为首的一个壮汉一只眼睛带着眼罩,光溜溜的头上没有一根毛发。他赤裸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胸前一道一字刀疤趴着,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旧伤疤痕,赫然是个独眼龙。
一阵倦意袭来,荆晨眼皮渐渐阖上睡去。再度醒来时已近黄昏,荆晨身上的疲乏之感稍微减轻了些,但饥饿感又冒了上来。
就在荆晨为吃而惆怅间,远处有嘈杂声和车轱辘碾轧之声,同时还有呼救声传来。
现在荆晨心耳已开,又经历过逃亡生涯,对风吹草动很是敏感,这些细微的声响自然逃不过他的察觉。
荆晨几个腾身就接近了声源处。
一行壮汉正骑马追赶几辆马车,这一行壮汉手拿钢刀,面目可憎,一看便知是山中的马贼。荆晨见那几个马贼虽然壮硕,但并不像是武人,感觉应该没有什么威胁。
“正好帮那马车主人打跑这些马贼,于情于理都该请我吃顿饭。”荆晨心道。
“咻!咻!咻!”
荆晨随手抓起几个石子丢了出去,几个马贼便倒了下去。再一个腾身他飞身几脚把后面几个马贼踢落马下。
几个马贼一看来了个高手,上马便转向逃走了。
荆晨一脚腾起,往奔驰的马车上跳去,可是他忽略了背后争天尺的重量,直接压榻了车顶,直接摔进了车里。
“吁……”
一个车夫感觉马车忽然沉重了许多,车体发出吱呀的声音,见后面的马贼没了动静,便勒了马停住。
马车一急停荆晨便撞在了车厢前面,车厢的前门一下子被荆晨撞破,里面的布匹也尽数掉了下来。
“你是谁?”车夫见车里掉下一个人来,惊道。
此时其余马车的车夫与车里的人也出了马车,一行人见一个陌生人从马车里破车而出,也愣了下来。
荆晨此时满身污秽,头发散乱,样子颇为狼狈。一行人中也有几个少女,见荆晨相貌不错却是这一身行头,也都笑了起来。
“啊!这些绸缎上面都是泥污。这……这……可怎么办呐?”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看到一地的布匹上面都是脚印和污脏,便叫了起来。
“这些绸缎都是五枚金币一匹的,你……你赔。”管家指着荆晨道。
“五枚金币一匹?”荆晨听了管家的话瞪大了眼睛,对他来说这可是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