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直接赐婚,以后进门的女子身份恐怕不低,若是个好相与的还行,可若是个气量小的,甜钰的日子必是不好过的。
甜钰在外头至少轻松自在,以后她若想好,想要自己过了,他便也放她自由...
萧然想到此处,不知为何心生烦躁,他将甜钰推开了身体,带着些许强硬:“不妥,昨夜只是意外,放心,我会派人好好保护你。”
甜钰心头起火,可却也不能说什么。
她低垂下头,喃喃道:“可妾身好想将军,不想一个人独守空房。”
萧然刚刚强硬起来的态度,又柔和了下去:“我若无事便去找你,好了,快穿好衣服,同我一起出门。”
突然,萧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对着甜钰缓缓道:“这几次...你可都有喝避子汤?”
确实是他疏忽了,可此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事,也就未做相关的安排。
甜钰声音更是低沉了下去,带着些许惆怅,对着萧然道:“妾身知晓自己的身份,将军放心,妾身都是有喝的。”
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她甜钰是疯了才会去孕育他的孩子。
私生子本就遭人唾弃,若再是比主母进屋更早的私生子,那便是天生的奴,连人都算不上。
可萧然却以为她在难过伤心,试想哪个女人不想同喜欢的人孕育一个孩子呢?
见她失了神采的模样,萧然心中募的升起丝愧意,他觉得自己举动并不算有错,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
“之前朝廷赏赐之物中有些玛瑙珍珠之物,还有些上好的玉石,一会儿我让库房的人看看,晚上我给你带去。”
甜钰心下了然,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拉拢女子的手段也都不过如此。
看来想要进府再升位分之事果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垂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道:“妾身晚上备好饭菜,等着将军回来。”
见甜钰转身打理自己,萧然终是稍稍松了口气。
萧然带着赵忠去了京郊校场,而甜钰则被江晓护送着去了另一个宅院。
这个宅院距离侯府更近,马车不过一刻便到了,她进到院子里,小厮丫鬟已都在里头候着了,还有穿着军服的将士,神色肃穆,身体健硕,具向她行了一礼。
江晓确认将她安全送到后,便行礼告辞,准备去将昨夜之人带到将军面前。
甜钰给丫丫使了个眼色,后者赶紧送着江晓出了院门。
两人出了门,丫丫将怀中荷包递给了江晓,道:“您收着,小姐说多谢您的照顾了。”
“这是属下职责所在...”
江晓想要推拒,丫丫打断他,真诚道:“我家小姐一人在外,有时也多有不便,将军大人亦不可能时时照看着,若今后有需要官军大人之处,还望大人施以援手。”
萧然是将军,是侯府独子,这样的宠爱能到何时,若此后没有将军庇护,甜钰又该何去何从,又该如何在这复杂之境生存。
江晓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个姑娘家,没有依仗,他也起了恻隐,便也未再推拒,应了此事。
甜钰得知后,笑的了然。
丫丫问道:“小姐,我见他是个木讷的,怎的会收下我们的钱?”
甜钰拉她到身边,道:“不管是不是个木讷的,他首先是个男子,又是个正直将士,想来保护幼小在他心中是为人处世的标准。”
丫丫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所以他越是表现得木讷本分,这方面的道德感就越强!”
“孺子可教也。”甜钰点着头。
“萧然身边的人能拉拢一个是一个,我给自己备些后路,也免得无路可走。”甜钰看着自己手腕上已经上了年头的手工红绳,陷入了一阵迷茫。
娘,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她收了发散着的神思,对着丫丫道:“范为金最近怎的未见到?”
“听说是闯了什么祸,被他父亲扔进了军营训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丫丫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都说虎父无犬子,他可真是一个大例外啊。”甜钰微眯着眼,若有所思起来。
而京郊营校场正围着沙地跑圈的范为金,此刻狠狠地打着喷嚏。
“妈的,谁在骂本公子。”他骂骂咧咧,跑的也歪歪扭扭。
萧然眉头打结,看着松散的队伍,心头火起。
就这些人去到战场,那就是妥妥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