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耍赖模样,神色终是缓和了些,他威胁道:“既然好了,现在便来背背女戒女德,本将也正好有时间。”
甜钰立刻默不作声,捧着药碗,皱着眉头,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一碗饮尽,丫丫赶紧递给了她一颗蜜饯。
甜钰这才一副活了过来的样子。
萧然不自觉眉目带着笑意:“洗漱,歇了吧。”
甜钰看着他这副神情,有些呆呆地点了点头。
这臭男人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专喜欢看别人喝药时难以下咽的表情?
刚刚还神色郁郁,这一下似乎又好了。
洗漱完毕,两人同床共枕着。
甜钰今日睡够了,侧转过身,看着萧然凌厉侧脸,一时柔荑又是不老实着,开始到处乱摸。
她故意粗重着呼吸,在他耳边哼哼。
萧然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让她靠着他的胸口,另一只手将她不老实的双手给控制住了。
他声音带着极致沙哑道:“老子今晚饶过你,乖一点。”
甜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耳朵烧了起来,她自觉自己在这方面属于百毒不侵的存在,可刚刚那句话却似乎像是将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无波的水潭之中,泛起阵阵涟漪。
甜钰一瞬间有些慌神,她赶紧停下自己的动作,闭上眼,一遍一遍告诫着自己。
母亲死前那双眼直直凝着她。
甜钰耳朵上的温度逐渐褪去,连同稍微起伏一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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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一早便出了门,走前交代了靳云山一些事,确保甜钰不会遭些过分的安排。
现在已经同母亲把话说开,她想必也不会太过分。
等他娶了妻,一切都能顺理成章了。
零星蝉鸣声响起,不知是不是萧府之中多了些人,比往日显得有生气些。
特别是苏泠然的院子里,又听到滕玉红的声音喋喋不休。
“大嫂啊,然儿真是出息,给我涨银钱都不用府里的,都是他自己的,这般好的孩子,可不知道以后便宜哪家姑娘呀。”
她一双眼睛滴溜转,一副精明计算的模样。
苏泠然又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定是已经有人跟她联系,举荐自家姑娘了。
想来,恐怕许了不少好处。
苏泠然不接她这茬,只淡淡问道:“回来住的可好?院里可还缺什么?”
滕玉红知晓今日怕是说不了这个话题,也识趣的回复道:“缺人呀大嫂,那些个丫鬟笨手笨脚的,这两日连行李都还未收拾规整。”
苏泠然微微蹙起眉头,看着她这副游手好闲之样,摇了摇头。
“这般长时间了,若泽身体看起来也好上许多,你们还是积极一些,有个一儿半女的,以后也好有个依仗。”
“弟妹知道的。”
又是这个话题,滕玉红心中咒骂着,这病秧子的身体,硬都硬不起来,更何况行房中之事了!
这时,门口响起李山通传的声音。
“夫人,甜钰带过来了。”
“让她进来。”
苏泠然正了正神色,滕玉红勾了勾眉,露出丝疑惑神色,向着门口看去。
甜钰低垂着头,今日穿着萧府丫鬟统一的水绿色裙子,上头没有任何花纹,朴素干净,但在她这般曲线的衬托下,却显得别有韵味。
苏泠然神色冷了冷:“抬起头来。”
甜钰缓缓抬头,她今日只简单描了眉,未涂任何脂粉,鼻梁小巧却高挺,一双浅灰眸子朝苏泠然看去,神色怯怯。
“这副模样,不止京都,举国都少见,你有番邦血统?”苏泠然问道。
“是...妾...奴婢母亲应是番邦人氏。”甜钰声音极小。
“应是?怎么,你母亲是何人氏你都不知?”
甜钰微微低垂下视线,长睫遮住了她大半的眸子,轻轻道:“母亲在奴婢年幼时便去了,那时还不甚懂事,不能确定是否她来自番邦...”
“哟,大嫂,哪里来的这么标志,身世又悲惨的丫鬟啊,莫不是要给若泽吧?”滕玉红有些阴阳怪气,这般勾人模样,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再说,漂亮女人又不是没试过,若是有用,他恐怕早也有后了。
“胡说八道。”苏泠然严肃看着她道:“这是萧然带回来的丫鬟,对府里的规矩还不甚熟悉,正好你那边缺人手,你带着好生调教一下。”
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