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贵人,请——”
玉桂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沈清棠从她手上移开视线,一脸无奈的看向良妃。
“今日怕是不能陪您喝茶了,还请娘娘勿怪,改日嫔妾定当登门拜访。”
“无妨,难道本宫是那般小气的人吗?”良妃嗔怪的睨了眼沈清棠,继而向玉桂看去一眼,“听闻贵妃娘娘身体不适,昨夜里本宫便牵挂不已,即是贵妃娘娘有请,本宫便随你们一道儿去看看。”
诶?
说好了的,失眠是因为替她高兴造成的呢?
沈清棠呆滞的看向良妃,察觉到她的视线,良妃不甚自在的轻咳一声。
“路在脚下,看本宫作甚?”没听说过女人嘴的骗人的鬼吗?
说着,良妃搭着萍儿的手就要往明华宫的方向而去,一旁领命只邀请了沈清棠的玉桂,目光一闪,赶忙出声叫住了良妃娘娘。
“良妃娘娘请留步,贵妃娘娘身体不适,今日只请了姝贵人一人,良妃娘娘若要看望贵妃娘娘,不如改日再去。”
玉桂胆敢以一介奴身拒绝良妃,可见珍贵妃在这后宫里的威势是有多大。
瞧着良妃脸色微变,沈清棠赶忙出声。
“娘娘您不是说今日要陪三皇子用膳的吗?您若是回去迟了,只怕三皇子会失望呢。”沈清棠眸中含着感激,以珍贵妃在后宫里跋扈善妒的名声,良妃娘娘也是怕她被搓磨了去。
她不能叫良妃再被人落了脸面。
不过——
“本宫倒不至于跟个奴婢置气。”良妃拨开沈清棠,目光不善的瞪了眼玉桂,“路就在本宫脚下,怎么玉桂姑娘,还要管教本宫怎么走不成?!”
虽有沈清棠递来的软梯子下,她可是妃位主子,众目睽睽之下被个奴婢下脸子,难道她不要面子的吗?!
良妃扣上一顶以下犯上的帽子,玉桂又岂敢往头上带。
扑通!
“奴婢不敢。”玉桂跪在地上。
“本宫量你也不敢。”
在良妃的冷哼声下,玉桂看着地上倾斜的人影,稍稍挺直了腰杆。
“良妃娘娘容禀,奴婢领命而来,贵妃娘娘若是在巳时前未能见到姝贵人,怕是要等急了。”
此时辰时刚过,高悬头顶的太阳,也越渐炙热。
到底是碍于珍贵妃的气焰,良妃脸色几番变化下,最终还是叫了玉桂起身。
在玉桂的等待下,沈清棠对良妃安抚性的笑了笑。
“时间不早了,娘娘莫要叫三皇子等急了,嫔妾改日再陪您品茗赏花。”
沈清棠带着石榴、安兰两人,跟着玉桂步步走向明华宫,目送她离开的背影,良妃沉默一瞬,最终搭上萍儿的手往长春宫而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时也命也~”原以为珍贵妃不来,未曾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宽阔的宫道上,萍儿扶着良妃,在这条宫道上渐行渐远。
“娘娘您何苦为了姝贵人,而得罪珍贵妃,依奴婢之见,玉桂那小蹄子回去后准会告状!”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
“原来不是唱不了戏,而是更换了场地,可惜这场戏的精彩绝伦之处,你我都无观戏资格。”
良妃离去不久,衣裙精美的洛嫔,从朱红宫门后走出。
在她身边还有柳昭媛,以及怀有身孕的张贵人。
“她倒是好命,得了良妃青睐,看戏——”柳昭媛双眸轻眯,“只要她受宠,以后有的是机会。”
珍贵妃何人?
后宫拈酸吃醋第一人!
自己就是宠妃,又岂会看着另一人分得恩宠!
洛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而看向她们三人中位分最低的张贵人,视线直刺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嘉嫔说姝贵人运气好,也不知道那肚子里,现在是否已经有了?”
柳昭媛脚下微顿,冷哼道:“不是说她有体虚之症吗?便是真怀上了,恐怕——”
柳昭媛笑意渐冷,她的未尽之言,懂得都懂。
洛嫔目光微闪,看着张贵人的肚子,眸中闪现过一丝羡慕。
“还是皇后娘娘说的对,恩宠与否,如张妹妹这般才是最好,倒真叫人羡慕的很。”
新帝登基五年,不仅是后宫妃嫔不多,就连膝下子嗣也甚是单薄。
现有的皇子公主,拢共不过五人。
若张贵人这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