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午膳,吃的沈清棠心满意足。
以贵人的份例,吃上帝王的标准,赚麻了!
只不过——
“……今晨喝过了呀?!”
看着琥珀端来的汤药,沈清棠的好心情,它破灭了。
御极帝抬眸,虽早有耳闻他的姝贵人不喜喝药,如今见她如此抗拒,可算是知道这药是有多难喝。
瞧瞧,为了一碗药,都跟奴婢绕桌跑了。
御极帝大手一捞,直接将她娇小玲珑的身体往怀里一带。
“良药苦口利于病,朕都听说了,今日你在明华宫险些晕倒,可见你这身子骨是有多虚弱。”御极帝抬手捏了捏沈清棠的脸。
原还有些苍白的脸颊,都因为跟琥珀绕桌而多了几分血色,使得这张灿若春华的脸蛋儿更加耀眼夺目。
“棠儿——”
“朕喂你。”
不给沈清棠找理由的机会,御极帝端过药碗就往沈清棠唇边凑。
浓烈苦涩的药腥味,扑面而来的瞬间,沈清棠想吐却又不敢吐,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御极帝,态度强硬的将药碗抵在她唇边。
可惜,一心为她身体着想的御极帝,根本不为所惑。
“乖~张嘴!”
她不想喝,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汤药入喉,犹如穿肠毒药,沈清棠脸色都跟着白了一个度。
翻腾的肠胃,就是连酸酸甜甜的果脯都压不住。
但是——
“呜呜呜……”
沈清棠双眸微瞠,难掩错愕的看向蹂躏她唇瓣的御极帝。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吻,却能将她的生理反应轻易化解。
她虽然不理解,却大为震撼!
……
午后,芳华殿静谧而热烈。
当琥珀她们面红耳赤的守在外面时,离关雎宫尚有一段距离的春禧宫,却热火朝天的翻找着什么。
身怀有孕的张贵人,也跟着宫人在春禧宫不断寻找。
身居主位的柳昭媛,刚睡完午觉坐在花窗前品茶看书,就因为不断从外面传来的各种动静,扰的她无法静下心来品读手中传记。
啪嗒!
柳昭媛放下手中传记,皱眉道:“外面大小动静不断,又是玉雪不见了?”
“回娘娘的话,听说是早上偷溜出去后,至今都没回来。”
锦儿小心翼翼的伺候在柳昭媛身边,见她一脸的心烦不耐,便准备悄悄叫了宫人将门窗关上。
一见她这动作,柳昭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住手!”柳昭媛柳眉倒竖,“本宫贵为一宫之主,岂能因她不懂规矩,而就此谦让于她!”
“即不懂规矩,那便从头学过。”
柳昭媛的意图再明显不过,领会到她的意思,锦儿当即退了出去。
如此,柳昭媛才从新拿起桌上的书籍,慢悠悠的翻看起来。
“不过是只畜生,如此大费周章,不知规矩为何物,本宫即是一宫之主,调教宫中嫔妾也是职责所在……”
同为贵人,恩宠在身的姝贵人她尚且拿捏不得。
可区区一个张贵人,虽同自己一样不受宠,可肚子却比自己争气的多。
在她春禧宫内却又屈居她之下,若再不为她所控,岂非显得她太过无能?
……
时间,度日如年。
张贵人从柳昭媛那离开,回到自己的临风居时,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便是一直陪同在她身边的绿枝,自踏入临风居后,也变得忧心忡忡。
绿枝小心的搀扶着张贵人,忐忑不安道:“小主,您先坐着歇歇,也不知道刚才可有伤着小皇子。”
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绿枝话音刚落,张贵人顿时就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一双手更是焦躁不安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
“她就是存心搓磨我!”张贵人咬牙,“又不是第一天在春禧宫找玉雪,偏就今天喊了本小主训话,她存了什么鬼心思本小主还能不知?!”
都在春禧宫里住着,张贵人虽心有不岔,可到底对柳昭媛有所忌惮,此时此刻再怎么气愤不满,也只能刻意压低了嗓音发泄。
心里的邪火散不去,纵然软塌四周都供了冰盆,却也难以浇灭她的心头火。
“且再让你嚣张几日,等本小主的皇儿出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