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城外,大军云集。十余万炎汉道兵屹立在江阳城外,军阵齐整,威严浩荡的军气宛若云气一般在大军头顶的天空。
“主帅,这江阳城有着五阶阵法作为防护,实在是有些难以攻破。
即便是掩护几位道友潜入大金境内,也应当用不着这种阵仗吧?有个一万道兵攻城应当就已经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稍安勿躁!”陈鸿宇摇了摇头安抚道,“这十万道兵虽然看起来势不可挡,但却都是由普通士卒转变而来,思维更多的是停留在凡间士卒交战的层次。
如今,你们每日里率领这些道兵攻伐江阳郡城,却是可以起到练兵的作用。
一段时间过去这些道兵彻底领悟了道兵作战的方式并且有了良好的配合之后,才勉强能算是一支可战之师。”
听到陈鸿宇所言,这阴神修士眼中闪过一抹恍然之色,立刻领命而去,开始调集道兵冲杀江阳城。
不过,这却并不是真的厮杀,而是一触即退,主要是练兵为主。一旦察觉到江阳守军加大攻杀力度,道兵变回撤下,防止损伤过大。
随着炎汉一方攻势不断,江阳城中留守的大金道兵都是有些惊慌,就连那些阴神甚至是半步阳神一级的修士,看到那十万道兵的磅礴军气也都是面色凝重。
这十万大军可不是青云界原先那样的普通士兵,而是都懂得修行之法入了道途的精锐道兵。十余万道兵,再由一位懂得军阵之法的阴神将领统帅,只怕是寻常的阳神修士都要避其锋芒。
江阳城上,霍宜年望着那城外绵延不绝的炎汉道兵,面带凝重之色,“苏道友,如今炎汉在我江阳城外囤积了十万道兵,又有太远祖师周元坐镇。
我江阳郡城虽然有着五阶大阵守护,还有着上万道兵以及我们七八位阳神坐镇,但是在这样的攻势之下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听到霍宜年有些沉重的言语,苏星河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心道小门小户就是小门小户,这霍宜年虽然也是出身一家中型道门,门内还有着半步阳神坐镇,但终究是有着不足。
虽然现在炎汉来势汹汹,似乎难以抵挡,但是以他们江阳关的兵力以及地利,短暂阻拦根本不是问题。
更何况,马上就会有着阳神祖师脱离战场赶赴到江阳郡城这道坚关。
虽然心中对于这霍宜年有些许不屑,但是苏星河却是并未表现出来,反而温声劝解道:“霍道友放心,白帝陛下已经下了旨意,十天之内就会有着一位我天河剑宗的阳神祖师赶到江阳这里。
以江阳之固,坚持十来天却是绰绰有余,不必担忧。”
另一旁,听到苏星河的解释,霍宜年心中放心不少,虽然他出身也不低,还是阴神修士,但是毕竟无法与苏星河这等出身天河剑宗的嫡传英才相比较。
虽然知道白帝必然会派来阳神修士,但是其他详细情况就无法得知了。
不过,他先前倒是察觉到了苏星河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之色,心中不由生出些许羞恼之色。
要不是出身天河剑宗又有着一个有着血缘联系的阳神老祖作为依仗,他苏星河又有什么狂傲的资格。
当年苏星河赶赴太阴门挑战周元一事可是为天下道门传唱。
早些年,苏星河试剑天下各大道门,不知道让多少道门子弟心中锐气受挫,就是气数以提升自己修行速度。
反观周元,虽然他当年也已经显露出了无敌之姿,但是并未作出损人利己之事,而是靠着镇压各种祸患在道门闻名。
可以说,单单从两人行事风格就可以看出两人的差距。果不其然,苏星河为人骄傲,听闻周元盛名便立刻赶赴冥州太阴门挑战周元。
十年之前,太阴门一战,周元轻易击败苏星河,并且使用的是苏星河引以为傲的剑道,至于人家最擅长的太阴门术法则是根本没有使用。
而现在,十年过去,当年的太阴门预备道子已经成太阴门有史以来滋味年轻的阳神祖师,是在整个炎汉都有着极高地位的太元祖师,而苏星河却只是一个阴神后期的修士。
可以说,十年时间,原本还站在同一阶层的两人如今却是有了难以跨越的鸿沟。
若是眼前之人没有那让人忌惮的背景,他一定会出手教训一二其知道什么叫尊重长前辈。
忽然,腰间的玉佩之色灵光一闪,霍宜年只感觉心神忽然一清,原本心中的不悦之色顿时消失,生出一股后怕之意来。
“这封神大劫果然凶险,我修行近百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