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陵拍马上前,来到方不同面前说道:“原来阁下是为了陈忠达而来的。不错,陈忠达确实是死在我手上的,不过我们是堂堂正正一对一的比武较量,所谓拳脚无眼,他的死只能怪他运气不好罢了。”
方不同对石子陵的轻描淡写感到怒不可遏,大声斥道:“陈忠达是我师兄最得意的弟子,他的‘野兽之道’已臻至大成,就凭你这个无名小辈,一对一较量能将他打死?”
“你老实说吧,究竟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才将忠达害死的,不然可别怪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石子陵在听明白了这个方不同是陈忠达的同门后,对他的蛮不讲理便早有了准备,料想陈忠达那样蛮横的野兽,他的师叔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虽说方不同做为陈忠达的师叔,可能会比陈忠达更加难缠,但石子陵自从与小蕙合籍双修后“摄魂大法”的修为已突破到了第九层,其后与叶真真的一战以及为南宫夏与空明子的疗伤又给了他很多的武学上的启发。
在经过了连续五天五夜的闭关后,他自信现在的自己无论是魔力、真元力还是精神力都又有进步,所以此刻面对方不同也是夷然无惧。
石子陵说道:“方前辈,我与陈忠达的决斗‘得月楼’中很多人都看在眼里,而且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他在人家的地方胡闹,我看不过去才出手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松湖城的‘得月楼’找几个人问问清楚,可千万不要听信陈公照的一面之词。”
方不同在收到了陈忠达被杀的消息后异常震惊,未等他师兄无名真人出关,便自行日夜兼程地从极北之地的天池赶来了松湖城。
陈公照将方不同视作对付石子陵的大救星,在他面前极力诉说石子陵的阴险狡诈和凶狠残忍,说陈忠达是因为一时不察才着了他的道的,并力劝方不同杀死石子陵为陈忠达报仇。
陈忠达虽是方无名的嫡传弟子,但平日里与方不同这个师叔很是投缘,在听了陈公照的一番诉苦后,方不同自然便想立刻找石子陵算账。偏偏石子陵刚刚护送南宫夏出城,两人正好错过了。
陈公照于是派了快马追上去探明石子陵所走的路线,随后为方不同备了好马,让他带人追了上来。
方不同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可是怕了吗?想让我先回松湖城去问个清楚?有什么好问的,分明是你用拖延之计想要溜之大吉。”
“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让我把你押回天池去交给我师兄处置,否则,我可就要动手了。你自己说的拳脚无眼,把你打死了可不要怨我心狠手辣。”
石子陵不怒反笑,说道:“阁下果然不愧是陈忠达这个野兽的师叔,果真是一丘之貉,蛮不讲理。我有公务在身,没空跟你啰嗦,你要是一定要动手也可以,让你的人退出十丈之外,我就与你一较高下。”
方不同见石子陵语气中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更是恼怒,本来还想把他拿下带回去交给师兄无名真人处置的,现在不由的一股杀意涌上心头,恨不得立刻便将石子陵撕碎。
方不同跳下马来,将马交给身后的几个随从后,说道:“你们暂且退在十丈以后,看我好好收拾这个狂妄的小子。”
随他一起来的七八个人都应声退到了十丈以外,方不同也退出一丈有余,这才转过身来,等着对面的石子陵。
石子陵对着手下的军兵朗声说道:“大家小心戒备,如果有人妄图趁机侵入阵营,格杀勿论!”
众军兵轰然答应。
石子陵跳下马来,独自大步走上前去,在方不同面前不远处站定。
马车里的南宫夏知道方不同虽然大多在极北之地活动,但以他的成名高手身份,既然挑明了是来找石子陵的,应该不会再对自己暗下毒手,总算稍稍放下了心。
“虽然暂时不用为自己担心,但此去水仙城才刚刚走了一天的路就碰上c8a19a3c了麻烦,一旦石子陵有个三长两短,以自己的重伤未愈之身,那可如何是好呢。”南宫夏颇感头疼。
方不同见石子陵从容走上前来,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在愤怒之余,也难免有些惊讶。
他的名气虽不如师兄无名真人那样响亮,却也是当下宇内排名前二十位的顶级高手,所到之处,几乎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从来没有人敢像面前的年轻人这样不把他当一回事。
“莫非这个年轻人真有真才实学,能一对一击毙如意门中的最强弟子陈忠达?”
方不同心中闪过一丝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