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到了国外,母亲断了我所有和国内的联系方式,不准我和外界交流。”
“那个城市的雨,和深城十月的雨很像。”
“我不喜欢那个城市的雨,也没有人能让我原谅那个阴雨连绵的城市。”
“我的教授是个很好的老爷爷,他来过国内,经常和我聊起国内的事情,他的房子前面有个池子,里面种满了红莲,教授说那是他远在中国的恋人最喜欢的花,可惜她不愿意陪他去国外,教授也没有留在国内。”
“教授说,红莲的花语是不惜一切的爱,是他不够勇敢,不敢在一个陌生的国家重新开始,他还说,五十年了,不知道那个人还喜欢不喜欢红莲了。”
傅行深坐在地上,一只腿屈着,另一只腿就放在地上。
裴有幸也坐在地上,面对着他,右手紧紧缠着傅行深的五指,
两个人隔了这么长时间的再会,都有些猝不及防,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管逻辑方面有没有什么不对。
偶然视线对视上,有些时候是傅行深俯身下来,有些时候是裴有幸拉下他的头,按住他的后颈,不让他分开一丝缝隙。
最后,裴有幸噗地一声笑了,搂着他呢喃道:“傅行深,我们不亲了,我嘴疼。”
傅行深搂着她,紧密相拥,两颗心跳动的频率,终于不再隔着远洋山河,隔着几万里的距离,它们近在咫尺,它们的跳动只隔了一个拥抱。
“好,不亲了。”傅行深说着,还是低下了头。
裴有幸也还是仰起脸,配合着,回应着。
“哇哇哇……妈妈……”
“妈妈……”
“幸姐姐……!!!”
安宝的哭声打断了两人,裴有幸蓦然惊醒,推了推傅行深,让他放开,“安宝哭了,估计是睡醒就她一个,害怕了。”
傅行深有些不想管林安安的孩子,让她哭,哭够了,哭累了,也就自己睡了,可他这么大人了,也不能和小孩子争宠,放开的时候,忍不住咬了裴有幸一下。
裴有幸嘴巴一痛,眼睛瞪得老圆,“傅行深,你是人吗?我嘴巴都那么痛了,你还咬?”
傅行深又凑了过去,“好好,我错了,我亲亲就不痛了。”
裴有幸被他哄小孩的语气,说的直接脸红了,一把推开他,就往卧室走。
安宝就是睡醒了,周围没有人,吓哭了,裴有幸开了灯,她看到人,嘴巴瘪的都要翘起来了,小手伸向她要抱,哭的也更大声了。
“哇哇哇哇哇!!!!”
“幸姐姐!!!!”
裴有幸将她抱到怀里,温柔的哄了起来,安宝在她怀里哭声渐渐停了,啜泣了一会儿,就哭睡着了。
傅行深靠着门框看她带孩子,轻轻笑了,“裴有幸,你真的长大了。”
裴有幸把安宝放回床上,想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动,疼得感觉都要撕裂了。
她有些生气,走了过来,将傅行深往外面推,“走走走!我要睡觉了,我明天还要参加集团的周年庆,没时间陪你。”
傅行深配合着她到了卧室外面,才转过身来,虽然有些事情不需要问,但这种时候,他只能演戏,“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傅氏集团。”
傅行深微微歪头,唇瓣扬起,“那真巧了,我过几天也要到傅氏上班,出任傅氏集团总裁,裴小姐,我是你的老板,想给你一个项目。”
“什么啊?”
走道的灯光蒙昧,悄无声息的蔓延在傅行深的眉眼,他的轮廓间镀上温柔的暖色,俊美的不似真人,“我想和你谈恋爱,一辈子的那种。”
裴有幸惊愕的睁大眼睛,她发现这个人真的很喜欢说一辈子,就像是在用承诺,拼命抓住些什么似的。
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过一辈子。
拼命的压制住心里翻涌的那股酸涩,裴有幸瞪着他,眼尾有些泪染的潮红,“傅总,麻烦你去书房看完了我的情书再说,我写了这么久,不能白写,你要全部看完,才有资格和我说刚才的话。”
傅行深视线深深的看她,低头触了触她的额头,“好,我去看,你去睡吧!”
裴有幸本来想说你之后看也行啊,也不是很急,可傅行深直接就去了书房。
她有点担心傅行深的病,跟着去了,把窗户打开了,房门也用椅子挡着,再三确定不会关上,造成密闭空间,才回房间去睡觉。
傅行深看着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