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有幸:“不是。”
凌信:“就是。”
裴有幸:“就不是。”
凌信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面无表情,一副极不开心的模样,“我们是夫妻,我的城堡就是你的,这里怎么就不是你的家了?”
裴有幸当即给凌信表演了一个问号脸,“你在胡说什么?”
凌信指着自己的手背给她看,“裴有幸,你咬我,吸了我的血,我也做了相同的事情,我们就是夫妻,血族最古老神圣的传统胜过一切世俗的繁文缛节,这是一生的烙印,直到死亡。”
裴有幸本来真没把这个当回事,但看凌信这样,她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微微敛眸,认真的看着他,“凌信。”
她的声音很沉,也很轻,凌信微微一愣,觉得她的声音像是撞在了鼓膜上,又像是撞进了他心里。
他抿唇,轻轻应道:“嗯!”
黯淡的光线下,裴有幸的眉眼落了浅浅的光,也染了微微的影,有些看不清晰,那双眼睛却明亮的摄人,“血族的仪式再古老,再神圣,我不想,那就什么都不算,与我无关。”
凌信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仿佛凝着融不画的冰霜,心口的却翻涌起一阵说不出来的烦闷和委屈,他一字一字地问:“你不要我,那你为什么要咬我?”
裴有幸淡淡的看着他,连笑也不笑,“只是意外,没有为什么。”
她的神情太过冷酷无情,声音也仿佛是跌破到零下的冷漠,冻的人心都仿佛痛了起来。
凌信忽然慌了,像是回到了那天在玫瑰迷宫,他抓住裴有幸的手腕,力气大的留下了几个鲜红的指印,“……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咬了我,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裴有幸还是那样淡淡的眼神,没有温度,过了一会儿,她笑了,和她的眼神如出一辙,冷漠的,无温的,疏离的。
“不关我的事。”